我緊跟在辛酉的後麵,沿著我們剛才走過的那條在厚厚的積雪中趟出來的小路艱難的前行。然而越是往後路越發難走,之前走過的地方已經重新被雪覆蓋,隻留下一些模糊難辨的痕跡,甚至到了最後我們不得不重新用長矛探路。
終於我們又摸到了那些枯樹林。那鼓聲依舊響著,由於風雪越來越大剛才的亮光也變得更加不清晰。在枯樹後麵觀察了一會,辛酉回頭對我說道:“葛,剛才他們派出去的兵沒有回去肯定會起疑心,一會可能會再派兵來這裏搜索,咱們如果直接從這裏往火光那邊走的話肯定會撞上他們的援兵。”我點點頭表示讚同。辛酉接著說道:“現在這樣,咱們先往北,然後再往西摸過去,盡量錯過對方。”我點點頭說道:“可以,如果那樣做的話確實可以躲開搜索的野人,但是就要小心腳下的路了。”說完看了眼辛酉,看辛酉的眼神應該是笑了一下,說道:“放心吧!既然那幫野人可以在短時間內過來,那麼我們也可以。”然後便領我向北走去。我心想確實也是,既然野人可以那麼快就過來,想必是沒有什麼危險,要麼就是他們已經對這裏非常熟悉,以至於在被厚厚的積雪覆蓋後依然可以認出道路。我想了想似乎後者的可能性幾乎沒有,於是便放心的跟辛酉向北走去。
還是和之前一樣,我們彎著腰在雪裏前行,生怕被野人看到。而且還好,我們處於下風口,不用擔心被這幫鼻子靈敏的野人嗅到。向北行進的一段距離後,辛酉直起身來看了看那火光的方向,然後彎下腰來對我說道:“好了,現在我們該向西走了。”說完轉身邊準備開挖。我一把拉住他,辛酉一愣急忙看著我說道:“怎麼了?”我拉下圍著嘴的擋風獸皮氣喘籲籲的說道:“不是,咱能不能歇會,累死我了。”辛酉瞅了我一眼,無奈的說道:“別歇了,查清楚了這些野人到底怎麼回事再歇不遲。而且這種大冷天裏最好還是動起來好,不然會被凍死的。”我點了點頭,辛酉說完便轉過頭繼續探路。我則無奈的準備把這個可以稱之為獸皮圍脖的東西戴上,這時我突然發現在我嘴的周圍硬邦邦的由其是在鼻子下麵好像有什麼東西掛在那裏似的。我一摸才知道,原來這麼一會兒的功夫,我呼出的氣裏的小水珠已經在我長時間沒有刮過的胡子上結成了冰。我嚇了一跳,急忙將這些冰弄碎然後把獸皮戴上。在這耽誤的一會兒辛酉已經走出了一截,我急忙追了上去。
越往前走火光也就越亮,鼓聲也就越來越響。當辛酉再一次直起身來查看情況的時候,剛一直起身來便迅速的蹲了下來。我看他急急忙忙的,眼神裏又充滿了戒備,剛想問他什麼情況,他立馬給我打了個手勢叫我不要說話。我立馬住口和他一起蹲在雪坑邊上,他戒備的聽了一會,感覺沒什麼問題了便小聲的說道:“前麵有幾個野人。”我一驚,急忙小聲問道:“什麼?!野人怎麼會在這裏,這裏距離那火光應該還有一段距離吧。難道是他們發現了我們?”辛酉搖搖頭:“我想應該不是,如果發現了我們他們肯定會直接來追擊我們。”辛酉想了想:“他們可能就是在這裏防衛的士兵。看來那火光的那裏不簡單啊。”我笑了笑說道:“既然這樣,那我們就跟得看看去了。”辛酉衝我笑了笑,拍了拍我肩膀,然後小心的朝野人那裏看去。我也學著辛酉的樣子貓著腰,小心翼翼的看著。那幾名野人就在我們的正前方,而在他們之後就是那火光的所在。他們並沒有專心的放哨,而是是不是的向身後亮著火光的地方看去,然後交頭接耳的說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