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親,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你以前為什麼不告訴我!”張雪辰道。
“他走了,我以為再也不會回來了。沒想到他還是回來了。”千暮雪到:“我已經為你準備好了替身,一會兒,你先走,我還要演完這場戲!”
“嗯,都聽娘親的!”張雪辰垂首道,複雜的情緒蹂躪著她的心!
千暮雪慢慢的梳著張雪辰的頭發,關愛的很小心。作為母親不能讓女兒嫁給自己喜歡的人,她感到慚愧。但這既是她的錯,也有老天的一份錯。老天為什麼要讓他們相遇,產生這種不應該有的感情。
“夫人,雪鷹公子求見!”門外的丫鬟道。
“請他進來。”千暮雪道。
門開,雪鷹走了進來,這軒閣還是原來的味道。以前他磨墨,李久辰練字,也算快活。光陰似箭,他們都已經漂泊了十幾年了。才重回故土,卻又要離開。
接著進來一個穿著嫁衣的人走進來,和張雪辰一樣的裝扮,隻是麵容不同!
“夫人!我來接你離開。”雪鷹道。
“你先帶雪辰走吧!我還要演完這出戲。”千暮雪道。
“夫人!公子叫我一定要帶走你。”雪鷹道。
“夫人,老爺叫你去大堂。婚禮要開始了。”門外的丫鬟說道。
“告訴他,我馬上就過去。”千暮雪道。
“是。”
千暮雪回頭看著張雪辰,她眼裏還殘留著淚花。
“雪辰,你跟雪鷹先走吧!我和你爹很快就來。”千暮雪道。
張雪辰點了點頭。
千暮雪走了出去,腳步聲漸遠。
“雪鷹,你走吧!我也要去演完這場戲!”張雪辰道。
“小姐,替身都已經選好了,你就跟我走吧,不要讓我難交代啊。”雪鷹道。
張雪辰心道:看來他若是不帶走我就不會離開了。
“那好吧!你先出去,我還要打扮打扮。”張雪辰道。
“那我在外麵等你!”雪鷹道。
大廳裏,人海如潮。
張峰千暮雪坐在上座,賓客總會上來說些祝福。他們都知道,這些人眼前一套背後一套。這婚姻誰都覺的很可笑,一個可以做他兄弟的人來當女婿,真是前無古人。
張峰自然知道,但他就是故意這樣做的,既然張雪辰喜歡李久辰,這簡直遂了他的心意。所以李久辰還沒有給他答案,他就已經全縣通知了。
他知道李久辰一定會來的!
新郎官到!
新娘到!
他們竟是一起到的……
李久辰看著一襲紅衣的新娘,嘴角浮出了笑意。他知道此時雪辰已經離開了。
逢場作戲,他也是個戲子。但是生活裏,大多數人都是戲子。
賓客站立兩旁,新郎攜花戴一頭,新娘攜另一頭,同步而上。
香煙飄渺,燈燭輝煌,新娘新郎齊登花堂。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
入洞房……
夜漸黑,一輪新月初曉。
熱鬧之後的冷清,歡愉之後的傷感,在這時如一朵寂寞盛開的海棠花。
“賢弟,來喝酒!”張峰搖頭晃腦道。
“現在,不能再叫賢弟了!”李久辰也搖頭晃腦道。
“何必在乎那些世俗的禮儀,你我多年相識,還是如以前一樣即可。”張峰道。
“哈哈,既是如此,我敬張兄一杯。”李久辰道。
酒如腸,秋心相融。
“好了,我就不打擾你了。別讓洞房裏的人等急了……”張峰道。
“那裏的話,不與張兄喝幾杯簡直是罪人!”李久辰道。
“來日方長!也不必急於這一刻。”張峰搖搖欲墜的站起來,向外走去,嘴角一抹風淡雲輕的笑。
李久辰也偏偏倒倒的離開了,嘴角亦有一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