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簡言連忙退後兩步。
‘完了,他剛剛好像說他哥不是人,還罵他跟許深蛇鼠一窩……’
蒼天啊!大地啊!他這是作了什麼孽啊?怎麼會如此衰。
陸簡言躡手躡腳的往白慕夕身邊移,目光瞄著他哥的一舉一動。
來到白慕夕身邊他才感覺自己提著的心稍稍有了點安全感,一張萬紫千紅的臉上寫著求保護,可憐兮兮的看著白慕夕。
“你的臉怎麼回事?”
白慕夕見他那張英俊瀟灑的臉此刻慘不忍睹,擔憂的問道。
“被我哥放在了拳擊場上,被人揍的。”
陸簡言見他哥飛過來的銳眸,不敢說實話,隻能找個理由忽悠。
白慕夕嘴角抽了抽,還真是塑料兄弟情,下手也太狠了,這是有仇還是有怨?
陸亦寒沒再理會他這個逗比兄弟,而是動作優雅的鬆了鬆袖口在沙發上坐了下來,雙腿交疊,如同帝王般俯瞰著地上的梁小小。
“找你來的原因,你清楚,自己說吧。”
陸亦寒薄唇輕啟,眼睛輕輕合上,伸手揉了揉太陽穴,修長有力的手指,白皙且骨節分明。
白慕夕看了看掛在牆上的擺鍾,已經淩晨十二點了,他工作了一天,此刻應該是特別的累了吧?
梁小小因為陸亦寒的話將目光重新在白慕夕身上過了一遍,眼睛裏多了幾分怨恨。
白慕夕的身份她當然清楚。
兩個長得那麼相似的人,為什麼命運會如此不公?
這個叫白慕夕的為什麼就能享受錦衣玉食,被人捧在手心?而她梁小小卻隻能是個千人騎,萬人爬的下賤外圍女。
“嗬嗬”
梁小小自嘲的笑了一聲,令人聽了毛骨悚然。
“我不清楚你們把我綁來幹什麼,我一個奉公守法的公民,不知道怎麼得罪了各位大爺。”
梁小小顯然是沒見識過陸亦寒的怒氣,被他沉穩內斂的外表所迷惑,所以才敢一副無可畏懼的樣子。
果然,她的話剛說完,陸亦寒就睜開了眼睛,一股冷意,席卷而來。
“是嗎?”
普普通通兩個字,可是從陸亦寒的嘴裏緩緩說出來就變得殺傷力十足。
陸亦寒抬頭看了許深一眼,然後繼續閉目養神,仿佛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躲在白慕夕身後的陸簡言心裏一沉,他知道,他哥怒了。
隻見許深不知到從哪裏弄了一把短小的匕首,拿在手裏晃了晃,銀白的刀身在燈光的照耀下反射出刺眼的光。
“不願意說?”
“沒關係。”
許深一步步朝梁小小走近,嘴角勾起若有似無的淺笑,令人渾身發寒。
梁小小看到那銀晃晃的匕首,臉上的冷靜終於有了一絲龜裂,身子不停的往後挪動。
許深走到她麵前,蹲了下來。
“你要幹很麼?”梁小小驚慌的問道。
“你說你這張臉怎麼長不好,偏偏長得跟我們少……”
許深一頓,貌似少爺吩咐過,少奶奶的身份不能流露出去。
“偏偏長得跟我們少爺的朋友如此相似。”
許深暗喜,簡直要為自己的機智點三十二個讚。
有人歡喜有人憂,梁小小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整個人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