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的車子離關卡比較近,等了不到五分鍾就輪到他的車子接受檢查了。
一群倵警戰士牽著警犬走了過來,讓老李下車接受檢查。
老李憨厚一笑,對倵警們說道:“辛苦了。”然後老老實實下了車。他並不緊張,因為他知道他的車子裏沒有倵警們要找的“東西”,隻有一車子散貨。可是當一條警犬圍著車廂轉一圈後,突然狂吠了起來,他就鬱悶了,百思不得其解。
這是一條有牛犢子那麼大的純種狼狗,凶神惡煞,好不嚇人。
警犬的眼睛盯著車廂的頂部,兩條前腿扒著輪胎,要爬上去的樣子,可是車廂太高,它爬不上去。
“同誌,我的車裏什麼也沒有啊!”老李嚇得臉色一陣慘白,向倵警同誌辯解。
比老李還心驚肉跳的還有一個人呢,躲在車廂裏的張建銘。張建銘是在半路扒上這輛大貨車的,而之所以選擇這輛車是因為它的目的地是北方邊境某市,這一點從車牌就可以看得出來。如果順利的話,說不定張建銘在車上一覺醒來人就到了邊境呢,逃出國境易如反掌,而這意味著他逃出了生天。他的朋友雇傭兵西蒙對他說過,隻要他逃出了邊境,剩下的交給西蒙就行了,有的是辦法把他弄到非洲。
現在警犬狂吠,張建銘頓時驚出了一身的冷汗。他的身上帶著槍呢,好幾把,是個非常危險的存在。他不想再殺人了,隻想順順利利的離開這個讓他生恨的國家,如果被逼急了,他真的會再來一場屠殺,或者兩場,或者三場……。這個關卡有十多個倵警戰士,張建銘解決他們並不難。
“上去看看。”一個倵警小隊長對另一個倵警戰士說道。
“是!”倵警戰士回道,聲音鏗鏘有力。
車廂有三米多高,警犬爬不上去,但是對善於爬牆的我倵警戰士來說,這個高度一個小小的助跑就能征服。
嗖得一下,倵警戰士助跑後跳了起來,抓住纏在防雨帆布上的繩索,噔,噔,噔,人就到了車廂上麵。
“槍拿著,小心點。”站在下麵的小隊長扔了一把微衝給倵警戰士。
倵警戰士一伸手把槍接住了。他是從後麵爬上的車,整節車廂有十多米長,一眼望去,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但他還是要搜索一遍。如果有必要的話,他會把車廂上的帆布扯下來檢查,乃至把車廂裏所有的貨物卸下來,檢查一個底朝天。
藏身在帆布下麵的張建銘深吸了一口氣,一把手槍緊緊握在手中。他藏身在車廂的前麵,靠近車頭的位置,能清晰得聽到武警戰士從車後麵走來的腳步聲。他必須要先發製人,否則他沒有活路。而先發製人意味著一場屠殺。
近了,更近了!
突然,一道手電筒光線透過帆布上割出來的口子照在了張建銘的頭上。顯然,武警戰士發現了帆布上有割口,而這顯然是人為的。這意味著什麼,武警戰士比誰都清楚。
“誰在裏麵!”倵警戰士說出了一句話,槍口隨之瞄了過來。
“發現什麼了?”下麵的小隊長問道,“需要支援嘛?”
張建銘不能再等了,他要做出反擊,可就在他要開槍的前一秒鍾,發生了一個異變。路邊的樹林裏突然跳出來一個大黑怪,正好跳到了他藏身的大貨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