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舞的十字架貼到那個人影身前,眼看就要打中他,那個人卻是身形一晃,沒了影子。
“轟”一聲響,十字架順勢插進石堆裏,像是個墓碑一般的樹立在頂上。
那個人的影子再次顯露出來,站在原地,從兜裏掏出子彈,不緊不慢的給裏的槍添加上一發子彈。
我們都停下腳,驅魔人詭看到自己的同伴受了傷,一閃身擋在了肖萊特的眼前。
金老頭這時候趕緊把鞋穿上,衝著小道士喊道:“天師,怎麼辦啊?”
小道士拔出劍,輕聲道:“血光之災,今晚必有星辰隕落,潛在的威脅已經應驗,我們無路可逃了,五爺,妖狐,你們帶著齊先生往前麵跑,別回頭,我姑且就和他鬥上一鬥,這個人很厲害。”
齊胖子這時候麵無血色,哆哆嗦嗦的喊道:“這,這陳先生快出來保佑我們啊。”
小道士:“齊先生,沒用的,這個人有些門道,更是有槍支在,就是算命的此時就在眼前,那也根本無濟於事。”
這個人確實是個很厲害的人物,怕是比我們這些人加起來還要更勝一籌,最主要的是他有槍,而我們出海的時候卻不願意購置這些東西,這時候倒是顯得我們有些考慮不周了,當初如果有一把,我們這也是完全可以站在這裏一槍把他崩下來。
緹娜皺眉道:“今晚此劫難道是破不了了嗎?”
小道士:“你看夜空,有流星劃過,已經於事無補了。”
那個人影已經把槍重新填裝好,站在那裏,把槍拄在地上,然後把頭稍稍一偏看著我們。
底下的那一堆死屍也是齊刷刷的站好,等待著這個人的命令。
我抽出,也是掐算幾下。
不吉利啊,今晚我們這損傷要不小,不過值得慶幸的是還不至於滅團,但是究竟是誰會映照了這顆流星隕落的天象呢?
小道士見齊胖子還在這裏站著,催促道:“五爺,你還不帶著齊先生走?”
金老頭一聽趕緊拉齊胖子:“齊先生,我們快點離開。”
齊胖子這時候不知道是哪來的氣勢,往前一站:“天師,我不走,我也看開了,這本就是九死一生,陳先生已經死了,你再一死,我估計我的情形也好不到哪裏,我就在這裏和天師一起好了。”著話,齊胖子又是一指頂上的那個人影:“你有種就下來和我們麵對麵,躲在上麵算什麼好漢。”
頂上的人影聽到這話,站正了身子,舉起槍朝著齊胖子,算是作了回應。
“砰!”一聲槍響,齊胖子被扶蘇一拽,子彈貼著他的肩膀過,齊胖子一哆嗦,用捂住了胳膊。
小道士表情愈發的凝重,看向緹娜他們:“你們還不跑?”
緹娜微微一笑道:“我們是合作關係,我了,我們會拿出誠意來的,況且,我們欠了你們兩個人情,所以這時候,我們也不會一走了之的。”
我們在這裏停歇下來,同時謹慎的關注著四周動向,免得在我們不知情的情況下,這個神秘的人影再一次對我們造成威脅。
欒齊娜這時候嚶了一聲,徹底醒過來,捂著腦袋站起身來,問道:“我們這是在哪裏了?”
欒齊明:“我們剛才被那群死屍圍住,抵擋不住,現在已經是逃避開了。”
欒齊娜捂著腦袋,掙紮著站起身,扶著身旁岩石,看向他哥:“我剛才掉下了,摔的迷迷糊糊的,我似乎聽到了那個陰陽先生的聲音。”著話,她扭頭往人群裏看,似乎像是在尋找我的蹤跡一般,看一會,她哼一聲道:“看來剛才那真是幻覺。”
欒齊明道:“那不是幻覺,這個陰陽先生確實厲害,他就在我們周圍,剛才也確實是他救了你,我們欠了他們兩個人情。”
欒齊娜詫異道:“不是幻覺?”
金老頭哆哆嗦嗦的在一旁看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這時候趕緊湊過來好話:“我就嘛,這陳先生不是一般人,他這是一直在我們身邊保佑我們呢,我當時在頂上,就聽到陳先生喝退那些死屍,然後把你給救上來了,這陳先生可是個善良的人啊。”
我在這歪著頭看金老頭。
這會時間你這又開始好話,你這個老棺材瓤子,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背後我的那些壞話,我這可是都聽得清清楚楚的。
別以為這時候兩句好話。打個哈哈就能過,我這人一般不記仇,那是因為我一般都是當場就給報了,現在我蜷縮在這蛇的殼子裏,不能現身,要不然的話,就衝你那些話,我就得揍你十次,滿十送一,非得把你打趴下不行。
齊胖子對著月亮拜兩下。嘀咕道:“陳先生。你可得保佑我們啊,這真是太危險了。”
瞅瞅,還是人家齊胖子會話,這每時每刻都在掛念著我。就衝著這錢。我肯定得好好護著他。
周圍的風沙沙的響。吹得地麵上的一些破草枝、爛樹葉子圍著我們身邊轉。
頭頂上,這時候的月光比較亮堂,灑在這片地方。我們的視野還是比較開闊的。
小道士歇一會,從始至終臉上的表情依舊凝重。
他掐算了一會指頭,問道:“歇息好了嗎,我們還是盡快動身找個好一些的棲身之地,這地方雖然視野開闊,但是我們所處的位置更是顯眼,而且周圍都是些複雜的地勢,我們不能在這裏久待。”
他們這都又站起身來,看看眼下。
我們這是個堆砌滿雜亂無章的石頭的空地,前方黑咕隆咚看不清通向什麼地方,按照我現在所處的方位,右邊往上走就上了林子裏麵,左邊似乎是個下坡地,往下一直走應該就回到了島沿上,漫無邊際的一片水。
我們現在是往那邊都不好走。
緹娜問小道士:“我們往哪邊走?”
小道士也拿不定主意,猶豫道:“哪一條路都是未知之地,凶險異常,我也不準。”
欒齊明背起欒齊娜,道:“既然不管往哪邊走都是凶險,那我們走哪一邊都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