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殘明誌,如若今後喜歡上第二個男人,就不得好死!”裴晉吃痛的說。
“你……你怎麼這麼傻?”我有些不知所措,趕緊摁了床頭的警鈴,叫護士過來,並且讓她帶著繃帶過來。
很快護士急匆匆過來,看到傷口後說:“得縫針。”
在等待醫生過來的時間裏,護士給裴晉的傷口做了簡單的清理,同時她詢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會受傷?
裴晉撒著謊說:“削果皮的時候不小心手滑了。”
護士滿臉的不相信,但也沒有尋根問底、盤問不休,很快一名醫生趕來,往她手臂打了一針麻藥之後,開始縫針。
雖然打了麻藥,但整個過程裴晉都呲牙裂嘴,顯得很疼的樣子。待處理完畢,所有人都退出病房之後,我語帶責備地說:“現在滿意了吧,手上留下這麼難看的一道疤,身為一個女孩,今後還怎麼活啊你?”
“反正你又不喜歡我,別人喜不喜歡我都已經無所謂了。”
……
傻瓜,誰說我不喜歡你了,隻是我不能喜歡你罷了。
白天結束,夜晚來臨,我和裴晉頭碰頭在她的手機上看了一部電影,然後一位護士姐姐進來說要熄燈了,我一看時間,才11點,這麼早,誰能睡得著。
但是礙於醫院的規定,我隻好逼迫自己入睡,在此之前,我對裴晉說:“裴晉,你是不是也該回去睡了,都這麼晚了。”
裴晉說:“不,我就在病房陪你。萬一我走了,你一個想不開又去跳樓那可怎麼辦?”
我說:“不會的,我沒你想的那麼脆弱。既然這樣,那你上來跟我一塊睡吧。”
裴晉說:“這麼小的單人床,還是你自己享用吧,我坐著就行。”
我說:“這樣坐著怎麼睡得著,而且你坐在我身邊,我怎麼睡得著?”
裴晉說:“你昏迷的三天三夜裏,我都是這麼坐著過來的,已經習慣了。你要是睡不著,那我唱歌給你聽。”
說著她兀自輕聲哼起了小調:“搖啊搖,寶寶快睡覺,搖啊搖,寶寶快睡覺,我來親親你,乖乖睡睡好。閉上小眼睛,長呀長得高,嗯……嗯……寶寶睡著了。”
我噗嗤笑出了聲:“你從哪學的這兒歌?”
“我姥姥教我的,哎呀,你把眼鏡閉上,不要說話,乖乖聽我唱。”裴晉又把這首歌謠完整的唱了幾遍。
剛開始我感到有些可笑,感覺自己像個嬰兒一般對待,可逐漸我真的被這首搖籃曲催眠成功,安然地睡著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精神奕奕醒來,發現裴晉雙手趴在床上,側臉安詳,呼吸均勻,手臂上的疤痕觸目驚心。
她不像我一樣,吃了金坷垃能夠使傷口複原,這道難看的疤終將伴隨裴晉度過一生,它如同一隻惡心的蜈蚣,匍匐在手臂醒目的位置,這對於一個美麗的女孩來說,無異於在一輛蘭博基尼跑車上用斧頭砍出一道深深的痕跡。
我沒有將裴晉叫醒,而是安靜的欣賞著她睡覺的樣子,是那樣的美,如果當初她就是這副容顏,我勢必會將她推倒,三下五除二把她拿下。
但是現在我的心已經死了,就算她光著下半身屁股對著我,我也絲毫提不起興趣。
我的傷口好的很快,醫生說按照我的現狀,最起碼要住院三個月,但五天後,我已經能下地自如行走,醫生們無不瞠目結舌,他們不知道,我體內流淌著金坷垃這種神奇的東西。
很快我就辦理了出院手續,裴晉跟我之間的關係有了很大的發展。出院的當天,她拉著我去歡樂穀玩,我們玩了很多娛樂項目,最後坐進了摩天輪中。
曾經我就是在這裏送了苗豆一盒巧克力,盒子裏藏著她跟朱帥私約的照片。
看著窗外的景物,我思想飄到了天外,不知不覺,時間到了,摩天輪停了,我們下來了。
裴晉拉著我往鬼屋走,我說:“我還想再坐一次。”
裴晉問:“為什麼?”
我說:“我想起了很多事情,所以想再坐一次。”
裴晉說:“好吧。”
我說:“我想一個人呆一會兒,可以嗎?”
裴晉沉思片刻,點點頭說:“好吧。”
於是我隻身一人再度坐進摩天輪,當升至了最高點的時候,我破開門窗,縱身躍了下去。
對不起,裴晉,我還是騙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