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重的“恩”了一聲把書接下,丹扛著黃繼峰繼續往破開一個大洞的窗戶走去,然後一個跳躍,直接跨出去不見了。
揣著黃皮書,我回到家中,長夜漫漫,無心睡眠,一個人看書,在客廳裏照著上麵的描述翩翩起武。
我的領悟能力很差,再加上馬曉晨的影像時不時浮現在虛空當中,我往往是練了後麵的,忘了前麵的,到最後一個動作套路都沒記住。
看著之前被自己用拳頭捅破的牆壁,我想應該買些水泥把它修補一下,同樣需要修補的還有我脆弱不堪的心靈。
在馬曉晨被審判之前,我沒有任何機會見到她,等到了第三天,我終於在法庭上麵見到了她。
她身著囚服,雙手套著冰涼的手銬,整個審訊的過程,我都安安靜靜坐在下麵旁聽,目光隻落在她一個人身上,周圍的所有一切都被我自動屏蔽了。
馬曉晨發現我也來到現場以後,衝我微微一笑,我知道她在故作輕鬆,不想讓我難過。
她對殺人的事實供認不諱,審判長列舉了一係列虛假的證據,包括不知道從哪裏找來的現場目擊證人的證詞,最後成功地把連隻螞蟻都沒踩過的馬曉晨認定為一個殺人凶手,判處有期徒刑30年。
當審判長宣讀完最後結果的時候,一滴無聲的淚珠悄然從馬曉晨的右眼滑落。她側頭再度看向我,我卻對她還以一個笑容,心說:傻瓜,你不會有事的,在號子裏待3個月就自由了,就當體驗生活了。
兩名女警很快將她帶下去,旁聽的人們走的走,散的散。
出了法院,我遠遠看到了苗豆,她戴一副寬大的墨鏡,幾乎遮住二分之一的臉,黑色鏡片下的眼睛正遠遠凝望著我,我假裝沒認出她,扭身改變了行進的方向。
冷靜下來仔細想想,人是張叔殺的,我要恨的話也該恨張叔,而不是苗豆,然而張叔當初是為了幫我找回馬曉晨才那樣做的,所以我也不該恨他。
一切都是上天的安排,命運的造化,恨也好,怒也罷,該發生的還是會發生。
我胡思亂想著回到家,自己把自己鎖起來,瘋狂地研究起了黃皮書,直到傍晚來臨之際,我終於記住了擒拿的幾套連續動作,並且熟練於心。
這個時候我很想找個人練練,於是出去在街上溜達,看能不能遇上個歹徒強盜什麼的讓我練練手。
別說,溜了三條街後,還真讓我遇上一群流氓,而且是群女流氓。
她們平均年齡在19歲到25歲之間,不是綁著奇怪的辮子,就是嘴巴周圍鑲著一個銀鈴似得東西,據說那叫唇釘。
她們把一人堵在牆根,你一腳她一腳地往她身上揣,口中髒話連連,重複不停地罵著操,媽?逼,騷?貨,婊?子之類的詞語。
這是有多大仇啊?
我二話不說衝了過去,瞬間用一招“柳漫月梢”擒住其中一個將其摁倒,再用一招“智深拔柳”把另一個撂躺下,緊接著一式“眾星拱月”一下子放倒一片……
掌握的所有招數都被我盡數演繹了一遍,這群女流氓像割韭菜一樣被我一一放倒後就再也沒起來過。
這是因為在我擒拿住她們的時候,我摁住她們的位置都是麻穴,這便是黃皮書的奧義精髓所在,表麵上看隻不過是簡單的擒拿,實則在被我禁錮的同時,對手的行動機能也被我死死鎖死了。
這時候我才注意到那個被揍的可憐女人身上居然一?絲不?掛,估計衣服是給她們扯下來的。
我脫掉上衣的襯衫,放在她麵前,什麼也沒說就走了。
這個女人看似可憐,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說不定是她勾引了誰的男人才遭人毒打的,這樣水性楊花的女人我不喜歡。
誰知,當我走出十幾米遠的距離,遠遠傳來那女人的聲音:“大哥,等一下。”
我光著上半身,頓住腳步回頭,看到她套上了我的襯衫,但是下?體還是空蕩蕩的,好在我的襯衫對她來說很大,完全遮掩住了該擋的地方。
“啥事啊?”
“我……能……不能上你家躲躲?”女子磕磕巴巴的問。
“上我家,為什麼?”
“求你了,隻要你讓我躲幾天,讓我幹什麼都行,你讓我幹嘛我就幹嘛,真的……上?床……也……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