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手機鬧鈴震醒,爬起來把它關掉,看了一眼時間:早上6點。
平時這個時候我通常會奮不顧身的起床穿衣,然後到工廠上班。但今天我要去金銀豹酒店,給苗豆送禮物,與她和好,所以我無比慵懶地放下手機,繼續睡覺。
去酒店何時都行,況且,那個苗豆原不原諒我還說不定呢,我心中是一百個不願意去,既然這樣,那就繼續睡吧。
我摟住始終沒睜眼的馬曉晨,埋首在她的脖子中間,聞著那散發出37度體溫的香氣,再次安然入睡。
大概有過了幾個小時,馬曉晨忽然一個機靈坐起來,拍拍我說:“老公,快起床了!都幾點了!”
她一邊說一邊把乳?罩佩戴到胸口,掩蓋住自己那一對完全不輸給吉澤明步的奶乳?房。
我死賴著就是不起,又聽見她說:“趕快起床啦,還要去見妹妹呢!”
“要去你自己去好了。”我死賴著就是不起。
她穿好衣服,在昨晚買的那一堆商品之中挑了一個可愛的熊貓毛絨玩具,決定用它作為送給苗豆和好的禮物。
她問我行不行?我懶洋洋的說:“隻有一件禮物才能顯示出誠意。”
“什麼禮物?”
“就是那支筆。”我說。
“是你的金坷垃筆麼?”
“恩。”
“也對,把它交給苗豆保管,這樣做的確誠意十足,那就把筆給她吧。”
“你是不是失憶了?難道你忘記了她叫朱帥綁架你,利用我,出賣我們,你還這樣對她,給她什麼誠意!我跟她有不共戴天之仇,要去你自己去。”
把枕頭蓋在自己頭上,我打算做一隻鴕鳥,與世隔絕。
馬曉晨沒再說話,不一會傳來她開門出去的聲音。
我立刻一個鯉魚打挺站起,發現我的金坷垃之筆以及那隻玩具熊貓係數不見了。
迅速穿戴好,我邁門而出,遠遠地追上曉晨:“姑奶奶,我服你了,跟你去還不行嗎?”
“拿著!”她把熊貓丟給我,低頭一看,中性筆被它像跟竹竿似的摟在懷中,不得不說,這二者搭配在一起,倒還挺合適。
我們攔了輛出租,在全城晨起上班族的隊伍行列中,艱難的來到金銀豹酒店。
在車上,馬曉晨給苗豆打去電話,言語中充滿融洽氣氛,絲毫察覺不到不愉快的氣息。
我還能說什麼?隻能怪自己的女人太善良太不計前嫌了!事到如今,我再斤斤計較就顯得有些不合適了,佛說:冤冤相報何時了,多一個敵人不如多一個朋友。
看在佛的麵子上,我姑且原諒苗豆先。
進入那熟悉的大廈,上了熟悉的電梯,耳畔響著的是熟悉的背景樂,曉晨帶我來到高層的餐廳,說苗豆在那兒等著我們。
剛一進門,就令我吃了一驚,因為不僅苗豆在,餐桌旁還坐著張叔。
他和昨天那個大發神威,霸氣狂漏的張叔完全判若兩人,此刻他靜靜的低頭看著報紙,鼻梁上一如既往駕著一副近視眼鏡,套一件翻領毛絨襯衫,和苗豆像是一對父女在安靜的吃一頓無比平凡的早餐。
我牽著馬曉晨惴惴不安行至張叔身旁,對他行禮問候。
張叔放下報紙,說:“是小明啊,吃了沒?”
我說,吃了。雖然我沒吃。
“吃了再吃點。”張叔指指對麵的座位,示意我們坐下。
入座後,張叔叫管家給我們上早餐。完了他放下報紙對我說:“你們年輕人的事,我本不該多問,苗豆都和我說了,你和她分手是不是因為這個姑娘?”他看著馬曉晨問。
我點頭承認。
“哎,這可難辦了,因為你是未來小店幫的繼承人啊,要是不娶苗豆,你就做不成繼承人了,你可要想好了。”
我牽著馬曉晨說:“張叔,我這輩子非她不嫁,不是,非她不娶!但我依然是小店幫的一員,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我也不是那種喜歡亂點鴛鴦的人,你們自己的事,自己看著辦吧。”說完張叔掩上報紙離開了此處。
他走後我也站了起來,拿著準備好的玩具熊貓來到苗豆麵前,說:“對不起,昨天打了你一巴掌,一定很疼吧?這個禮物給你賠罪,你看它手上拿著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