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話題從最後一次見麵分開聊到了她的大學生活。
她說:“自從受傷住院以後,自己的胸口就時不時地脹痛,好像裏麵有什麼東西。”
我回憶起昨晚的事情,確定她的體內一定藏著什麼,該不會也是一件金坷垃轉化器吧?
我問:“你沒有去醫院檢查一下嗎?”
韓凱超說:“沒有,上大學的錢都是借的,哪還有錢去做檢查。”
看著她一身樸素的裝扮,頓時讓我產生了惺惺相惜之情。若沒有遇到苗豆,我的際遇估計會和韓凱超一樣,沒錢吃飯,沒錢看病,沒錢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沒錢,甚至買不起一個不加雞蛋的煎餅果子。
我說:“妹子,讓你受苦了。”
她緊咬嘴唇,什麼話都沒說,嚶嚶地哭了起來。我立馬就慌了,要知道我最不擅長的就是處理女孩子哭的事情了。
我不知所措地問:“妹子你怎麼了?”
韓凱超低聲嗚咽了一陣,弄得我心都有點碎了。她用紙巾抹了抹雙眼,說:“沒事,以後你別來找我了。她是個好姑娘,你可要好好珍惜她。”
身後,突然傳來苗豆的聲音:“小明,你怎麼回事,把人家姑娘弄哭了!”
我回頭,發現苗豆不知何時已經醒來,正雙手叉腰惡狠狠盯著我。
我連忙做出解釋:“沒有,我什麼都沒做!”
韓凱超也替我辯解說:“不關他的事,是我心裏難過。”接著她又說:“我還有課要上,該走了。”
苗豆一把將她剛站起的身子又摁回床上,“姐們,你先別急著走。你有沒有覺得自己的身體哪裏不舒服?”她視線下移,落在韓凱超雙乳之間。
韓凱超慌不擇亂的環抱住自己胸口,“你……你怎麼知道?”
“我是醫學院的。”苗豆撒起謊來臉不紅心不跳,“你要是相信我,我帶你免費去做個檢查。”
韓凱超猶豫地看了看苗豆,又偏頭看看我,然後再次看向苗豆,說:“我總覺得自己胸口裏有什麼異物,好像還會動,經常難受的睡不著,而且好像那東西還越來越大了。”
她這麼一說我回憶起來了,好像昨晚看到她左側的胸乳的確比右側的要大一些。
“那就更要檢查了,要是腫瘤還好說,萬一是癌症可就不好辦了。”
這話對於韓凱超很具有威懾力,她充滿恐懼地問:“會不會是乳腺癌?”
苗豆淡然地道:“不知道。我家是開醫院的,可以免費給你治療,你要是相信我,就跟我走。”
韓凱超猶豫了好一陣,說:“好吧,我先去給老師請個假。”多麼熱愛學習的好姑娘啊,走之前還不忘請假。
就這樣,在苗豆的忽悠下,韓凱超跟著我們回到了太原。
苗豆沒有帶她去醫院,而是去了金銀豹酒店的第八層。那裏住著小店幫的一位神醫,就好像水滸傳裏的安道全一樣。那位神醫的名字叫張馳,也就是張叔。
張叔除了擔任小店幫的老大之一,還有一個職務,就是幫裏的主治醫師。
除了治不好的病以外,沒有什麼病是他治不好的。這話似乎有些累贅,總之,張叔就是那樣一位神奇的醫生。
雖然我已經不止第一次住過這金銀豹酒店,但全然不知在其中的某個地方,居然還有一個私家診所,裏麵所有的醫療設備一應俱全,甚至有條件進行器官移植手術。
張叔把韓凱超送進一台核磁共振的儀器,顯示屏不一會就出現了她身體內部器官的影像。
經過掃描,屏幕最終生成一張照片,張叔舉著那張照片端詳良久,對我和苗豆說:“不像是腫瘤,也沒有發生癌變,而是……而是一個胎兒。”
當時我的第一反應是,韓凱超懷孕了。但我立刻否定了自己想法,憑借我所知道的生理知識告訴我,女人的子宮不是長在胸口的。
最後還是張叔解釋說:“這是一種胎瘤,它本該是這個女孩的兄弟姐妹,但由於某種原因,它沒有發育成人,而是在懷孕期間進入到這女孩體內,病變成為了腫瘤。這種病變很罕見,十萬個人裏麵也不一定有一例。”
“不。”張叔解釋完後,苗豆堅定的否定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