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個階段,是外放。觸發隻有接觸到他物後才能造成傷害。而外放是直接從身體的末梢發出,隔空對遠處的事物造成傷害。現在我還沒修煉到這個境界,所以就不能給你演示了。”
我問:“那誰練到這個境界了?”
苗豆想了想說:“阿黑已經練成了,我讓他給你演示看看。”
我說:“不用,突然沒興趣看了。”
接著她又和我說了很多東西,我發覺苗豆不去當老師簡直可惜,她所講的我基本都能聽明白。
不知不覺,時間過去很久。
苗豆最後說:“今天先說到這吧,你先練著,明天我要過來檢查。”
我說:“知道了老師。”
她起身戴上帽子,拿起溜溜球套手上,像是要走。
我不想她這麼快就離開,於是道:“你的小球給我看看。”
她把球交給我,說:“千萬別摁那個開關啊。”
可是她隻說到“別”的時候,我就摁了一下球的側麵,“噌”地一聲,一圈齒狀的刀刃冒出,瞬間把我中指切出一道深深的口子。
我“啊啊”大叫起來,捂著手指在房中四處亂竄。
“操,斷了斷了!”我坐立難安,血水灑的到處都是。
苗豆也跟著緊張起來,“別動,讓我看看。”
俗話說十指連心,我當時疼得哭爹喊娘,苗豆最後實在沒辦法了,摁住我的兩肩膀,把我固定在床上,“媽的,別蹦躂了,我看看到底斷了沒有!”
正在此時,門外響起敲門聲,隨後出現了鄭大錢的聲音:“妹子,你瞎叫喚什麼,我的柔柔呢?”
說完他打開門,看到苗豆把我推倒在床上的場景後,又縮回身子把門原封不動地關上。
我心說:妹子,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苗豆也來不及對他做出解釋,回過頭使勁搬開了我的手,眉頭緊皺,當下說:“去醫院!”
在去往醫院的途中,苗豆埋怨的說:“你真傻逼,沒見老子戴著手套麼,你啥也不戴,就敢亂摁!”
我由於失血過多,已經無力吐槽,隻是對她那雙黑色手套的質地產生了興趣。
後來她告訴我,手套是用鋼化纖維做成的,跟防彈玻璃的材料屬於同一係列。
經過及時的搶救,我右手的中指算是保住了,不過醫生說,三個月之內,我的中指不能彎曲。它被鋼架固定地一柱擎天,見誰都跟豎中指似的。
肚子上的傷還沒痊愈,手又添了一道疤。而我剛吃了金坷垃沒多久,再吃隻能等完全消耗掉之後,所以想要通過這種方式讓傷口痊愈,還得等很久才行。
接下來的幾天裏,苗豆又陸續來了幾次,給我把內功心法講解地差不多後,又過去了五天。
然後她就讓我去司法局報到。
我就豎著一根中指來到了司法局。
我所在的部門叫“人民調解”,在那裏我遇到了一個和我年齡相仿的同事,他的名字叫楊凡。
據統計,全國有3200萬叫楊凡的人,而他就是其中之一。
這個名字不知道為什麼這麼火,明明如此平凡。
而楊凡長得人如其名,一張毫無特征的臉,穿著毫無品味的衣服。和我一樣,他也屬於臨時工來的。平時的任務就是給領導開開車,或者取取資料什麼的。
我來之前,他是這個部門最卑微的員工。我來了以後取代了他的位置,而他一躍成為我的上級。
我一改往日的吊兒郎當,表現出虛偽的一麵,這一切都是為了苗豆的計劃著想。
在我來之前,還特意買了一盒好煙,準備孝敬那些領導幹部什麼的,雖然我自己不抽。
可楊凡那小子同樣不會抽煙,而且戴個眼鏡斯斯文文的,講話也客客氣氣的,和他相處起來不會感到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