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單身,但奇怪的是在我每次受傷之後,身邊總有一個女孩照料著我,用自己的一雙手加熱我寒冷的心房。
如果沒有她們,我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多久,也是因為有她們在,我才覺得這個世界還是有美好的東西存在的。
滿血複活以後,我吃了晚飯。這是麗麗的手藝,紅燒雞塊蓋飯,味道還算不錯。正吃著,木門“咯吱”一聲打開,猴一溜煙跑進來,見我在吃紅燒雞塊,他也要了一份。
我說:“鄭大錢怎麼沒來?”
猴說:“不知道,門關著,不曉得在幹哈。”
我一直聽不習慣他的東北口音,所以簡單的聊了幾句後擦擦嘴向外走,並且精神處於高度緊張狀態,以防止那個出手不分輕重的混蛋又從哪個黑暗的角落出現。
我握住水果刀的刀柄,隻要一有變故,瞬間就能從塑料刀鞘裏拔出來。
小心翼翼出了木門,看什麼都是風聲鶴唳,包括那隻不知是誰家的白貓,它正在牆頭悠閑地邁著貓步。
安全地回到臥室,在確定一切安全的狀態下,我深深鬆了口氣。鄭大錢的房門始終是關的,這時候“啪啪”聲已經絕跡,我敲了敲他的房門,問:“妹子,你幹嘛呢?”
不一會從裏麵傳來聲音:“沒事,進來坐會唄。”
我開門進去後,發現他正和柔柔倆人勾肩搭背靠在床頭。鄭大錢悠悠抽著煙,地上還有一灘惡心的用過的衛生紙,柔柔裸露著軀體,胸前一對大白兔紅潤而有光澤,仿佛稍微一動就會波瀾起伏起來。
鄭大錢說:“得買個紙簍了。”
我點點頭,表示讚同,說:“明天你去買吧,順便給我捎一個,我不能出大門。”
鄭大錢說:“行。”
我在那張椅子上坐下,說:“再給你女人買身衣服吧,總不能這麼一直光著身子。”
鄭大錢說:“我也是這麼想的。”
房間的煙味嗆得我有些難受,他發覺我臉部的劃傷後問:“你臉怎麼了?”
我揮了揮麵前的煙霧,咳嗽了一下:“噢,是那個長頭發的小子幹的。”
鄭大錢這才想起了那個人:“是那小子啊,聽苗豆豆說是來教你功夫的,他都交了你什麼?”
我無奈地搖搖頭:“教個屁啊,差點被他弄死。”說著我撩起自己衣服的下擺,露出麗麗給我包紮的繃帶,從傷口的位置滲出一抹氤氳的紅色,猶如一朵看不出輪廓的紅色花朵。
鄭大錢沒有對我的受傷表示同情和關切,反而醋意甚濃地說:“哎,苗豆豆對你可真好,看來是把你當重點培養對象了。她好像對你有意思。”
我明知故問道:“什麼意思?”
鄭大錢說:“你名明知故問。”
他裂開嘴笑了一下,比哭還難看,拍拍我肩膀:“好好幹吧妹子,我以後就跟你混了!”
我心說你笑的這麼恐怖,活該一輩子單身。但我嘴上卻說:“咋不吃飯去呢,不餓麼?”
鄭大錢說:“這就去。媽的,老毛病又犯了,胃疼的不行。”
鄭大錢的胃病正如他說言,是老毛病了,好像是胃潰瘍還是什麼的,這都是不按時吃飯的下場。
我臨走前問:“這玩意……我是說柔柔…好用麼,回頭我也買一個。”
鄭大錢壞笑著道:“怎麼,你也想試試?要不借給你玩玩?”
我說:“我怎麼能上你的女人呢?朋友妻不可騎,你留著自己用吧。”
其實是我有點潔癖,一想到柔柔已經被鄭大錢那肮髒的槍具蹂躪過一遍,我就對她敬而遠之了。
我說過,別人的女人就是一破鞋,對一雙破鞋產生幻想,是一件十足齷齪的事情。
出了鄭大錢的房間,我又變得小心翼翼起來。就這麼提心吊膽的度過了一個月艱難的光陰,期間那人無數次的偷襲我,而我的傷疤好了舊的,又添了新的。
不過,我也在他身上留下了一些記號作為紀念。他砍中我五刀,我隻能砍中他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