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什麼時候,周圍的一群人已經消失不見,隻剩下我,鄭大錢和猴三人傻愣愣坐在原地。
當然還有那個大叔,他向我們三個每人收取1000元的人頭費。
他說:“這不僅僅是人頭費,也是購買我們公司產品的費用,將來無論是你們賣產品還是拉人,所獲得的獎金都比現在的投入高出百倍!”
我說:“我的錢在宿舍的行李裏麵。”
鄭大錢說:“我的錢包掉了,身上分文沒有。”
猴說:“我這個月的生活費都拿去上網了。”
大叔對鄭大錢和猴說:“你們倆的錢可以先不交,等你們發展了下線後,從獎金裏扣。”
然後他讓張凡帶我們回去,收我的人頭費。我的全部家當剛好1000塊,給了他們後成了一個真正的窮光蛋。
但是大丈夫能屈能伸,退一步海闊天空。這一千塊我遲早要連本帶利討回來!
張凡說:“你們有沒有同學朋友之類的?把他們叫過來,加入我們公司,就能拿到提成。”
我忽然覺得這是個逃脫的好辦法,把鄭大錢黑虎會的朋友叫來,再加上我認識的一些狐朋狗友,就不信這麼多人還幹不過張凡他們幾個。
我想到了馬曉晨,黃繼峰還有李哥他們。他們的實力明顯比黑虎會的那些蝦兵蟹將強悍,但良心鞭策著我,告訴我不能出賣自己的兄弟。
就在我和鄭大錢暗地裏策劃叫誰來的時候,苗豆豆突兀地闖入我的世界當中,從此我正式踏上了江湖的紛爭。
我喜歡叫她苗豆,在不喜歡的情況下,我叫她苗二豆。這是一個怎樣的女人呢?陰險,狡詐,腹黑,複雜……當我摟住她在床上相擁熱吻的時候,她會是一隻恬靜溫順的小綿羊。而在她用溜溜球殺人的時候,卻驟然變成了一個羅刹女。
她說:“剛開始走近你隻是把你當成一枚旗子,唯一的不同是你這枚旗子的分量很足。”
我問:“那我是帥還是軍?”說完在她的小嘴上輕輕吻了一口。
她故意扭過頭去,不讓我親,說:“你隻不過是我的一枚小卒而已,永遠都是。”
苗豆出現的情形是這樣的:
鄭大錢當天把黑虎會裏幾個實力不錯的打手一通忽悠,讓他們帶著錢過來。可人還沒到,張凡又往宿舍裏帶過來一個小子。
她就是苗豆,穿著一件寬大的男版短袖長衫和一件肥肥的滑板褲,一頭剪的很短的碎發看起來很精幹,頭戴一頂黑色鴨舌帽。左手戴著一隻黑色皮手套,右手上一刻不停地甩著溜溜球。
因為她臉上蒙著一張人眼難辨,薄如蟬翼的麵具,我根本不知道她是個女的。從一進宿舍她就一言不發,因為隻要一說話就會暴露她是個女孩的身份。
我沒把她當回事,隻當她是個不愛說話的毛孩罷了。
張凡離開以後,鄭大錢主動找苗豆搭訕,而她卻絲毫不理會,直接來到我麵前問:“你叫什麼?”
我一聽,怎麼是女人的聲音?眼神不由在她身上掃描,最後落在她的脖子上,那是一段幹淨雪白的脖子,沒有突出的喉結。
我疑惑的問:“你是女的?”
她衝我豎起食指,“噓”了一聲,並且調皮地眨動了一下眼睛,重複了一遍她的問題:“你叫什麼?”
我說:“我叫王小明。”
她問:”你身上是不是有一件很特別的東西?”
我把自己的身體由內而外回憶了一遍,除了昨晚用剩下的半張衛生紙之外,什麼也沒有。
她說:“你好好想想,行李裏麵有沒有?”
我警惕起來,問:“你想幹嘛?”
她依舊嘴角掛笑,甩扔著手中的溜溜球,毫不客氣地坐在了我的床上:“我想得到你身上的某樣東西,它應該就在你的行李裏麵,我可以用高價和你交換。”
我仔細回憶了一下自己的行李,裏麵最貴的要數馬曉晨買給我的那件九百塊的上衣了,“你能出多少錢?”
我想她出的價錢要是低於一千我可不幹,畢竟是馬曉晨買給我的,就算不是定情信物也值得我珍藏一生。
結果她說了一個數字,差點嚇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