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就像一隻什麼什麼的小馬駒,一個下午的時間轉眼過去一大半。一切風平浪靜,那個號稱要掀了我家房子的肥領班不知道龜縮到哪兒去了。
就在我以為他隻是隨口說說,逞逞口舌之利的時候,窗戶外麵的街角處,一彪人浩浩蕩蕩閃進來。他們手抄鐵棍、木棒等物,麵色猙獰。
為首的兩人一個正是那肥物,另一個,另一個居然是李哥!
李哥是馬曉晨家跆拳道館裏的教練,我曾經在那裏玩耍之時,和他建立了深厚的交情。他還輔導過我動作,手把手訓練過我的體能。
李哥是道館的首席教練,除了馬曉晨她爹,下來就數他最厲害,早早腰上就纏上了黑帶。而且他長得一表人才,年紀也不到三十,一頭長發在他甩腿揮拳的時候飄逸搖擺,很是瀟灑。
縣裏的所有幫派,包括黑虎幫在內,成員都是些社會上流竄的小混混,這些人善於打群架,用氣勢唬人。隻有像李哥這樣武行出身的人,才是真正的打架好手。
我很少崇拜過誰,李哥是我目前為止的唯一崇拜者。
要女人愛慕男人很容易,因為愛慕和虛榮本來就是女人最喜歡的兩件事,但男人崇拜男人是挺難的一件事情。而我就是這麼的崇拜著李哥。
鄭大錢順著我的目光向外看去,瞬間熱血沸騰起來:“兄弟們,人來了,抄家夥!”
大家把事先準備好的各種凶器吵起來,以瀟灑的姿勢邁門而去。
這時對麵那幫人也迎了過來。
李哥一見是我,凶狠的表情瞬間解凍,他衝我笑了笑,我知道,今天這架是不用打了。
這樣也好,在自己家門前打架,我是不想的。我媽也快下班回來,若是讓她撞見,影響也是不好的。
“李哥,就是他,害我在醫院打了半天吊針!”領班指著我,凶狠的狂吠道。
李哥啥也沒說,直接以豹的速度,熊的力量抽了領班一個耳光,把他新配的眼鏡打掉在地上。
身後的那幫不知道從哪裏找來的一群人,以及我周圍的黑虎會成員都是為之一愣。
他們肯定都在想,怎麼自己人打起自己人了?隻有我知道是怎麼回事,頓時生出舉世皆睡我獨醒的豪情來。
“媽的,他是我兄弟!你讓我來打我的兄弟,你他媽膽挺肥啊!”李哥指著肥領班的鼻子臭罵道,接著在他身上一頓拳打腳踢。
李哥動起手來,不是我這樣的貨色能媲美的,而且他下手更狠,力道更足。肥領班看來又要在醫院躺上幾天了。
李哥身後的一夥人都不敢肆意亂動,無一例外眼睜睜看著,呈袖手旁觀狀。
“告訴你,以後再敢打我兄弟的主意,我踏平你全家!”李哥俯視著在地上打滾哀嚎的肥領班說。繼而他整了整有些褶皺的風衣,向我們這邊走來。
抽出一包煙,李哥對我們道:“誤會,一場誤會。不知道打的人是小明。”然後他給我們每人敬了一支煙。
但他沒有給我,因為他知道我不會抽煙。然後拍拍我肩膀,和我寒暄了兩句。
最終這場威脅以肥領班一個人的受傷而告終。所有人都散了以後,我把李哥請到家中,沏了一壺茶。
我找他談話是有目的的。因為他和馬曉晨的關係形同兄妹,馬曉晨很聽李哥的話。要不是李哥年紀的關係,估計馬曉晨早就是他小情人了。
我就尋思著讓他給馬曉晨多說幾句我的好話,讓馬曉晨放棄王俊超,和我交往。
李哥端起茶杯放在鼻子前聞了一聞,道:“好茶!”接著一飲而盡,完了意味深長地對我說:“小明,我早看出來你對曉晨有意思。放心,這件事情交給我了。肥水不流外人田,曉晨那麼好的孩子,我也舍不得讓外人搶走了。”
這話說的我心裏暖洋洋的,心中對李哥的崇拜之情不免又增添了幾分。
晚上我收拾起了行李,馬曉晨買給我的那個行李箱正好再一次派上用場。這個行李箱的空間很足,事實上我的行李隻填了一半,若不放點棉被什麼的厚重之物,根本就填不滿。
我把韓凱超送我的那支筆也一並帶走,作為和那個小妞曾經共同相處過一段時間的紀念,然後和鄭大錢踏上了一段說走就走的打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