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
雪兒做夢都沒有想到，慕寒那麼平靜的一個人，居然也會有聲嘶力竭的時候。
他通紅著眼，用盡所有力氣怒吼道：
“如果不愛我，你怎麼會把第一次給我？我不是傻瓜，我有感覺，我知道你是愛我的。你隻是舍不得顧雨航，一定是顧雨航逼你這麼做的對不對？”
慕寒一邊說，一邊怒視顧雨航，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
望著兩個幾近崩潰的人，一陣濃得化不開的悲哀從顧雨航的心底湧起。
他們一起歡喜，一起幸福，一起沉淪。
一起絕望，一起崩潰，一起心碎。
在他和她的世界裏，根本就沒有他的插足之地。
如今，這兩人雙雙崩潰，就隻剩他一人清醒了。
“慕寒，放手吧。”
顧雨航一眨不眨地盯著已經崩潰了的慕寒，抿唇道：
“如果沒有你，我和雪兒會過得很幸福。因為你的一再插足，讓我們三人痛不欲生。你看看雪兒現在痛苦的樣子，你真忍心把她往死路上逼嗎？這就是你所謂的愛？”
“說得倒是好聽。”
慕寒冷聲反駁：
“你為什麼不放手？隻要你放手，我和雪兒也一樣可以過著幸福的日子。我和雪兒原本好好的，突然變成這樣，還不都是你逼的！”
“我。。。。。。”
顧雨航被反駁得無言以對。
這個黑鍋，他是背定了。
總不能說是他爺爺逼的吧？
見顧雨航無言以對，慕寒再次看到了希望。
他目光專注地盯著雪兒，近乎哀求地道：
“雪兒，你曾答應過我，要為我生一個女兒，你不能說話不算數。”
“那個交易，我沒有忘。”
雪兒垂眸道：
“等時間一到，我會去做試管嬰兒。”
“試管嬰兒？”
慕寒目光沉沉地望著雪兒：
“雪兒，難道你還不明白？我想要的，從來都不是什麼孩子，我隻想要你。”
“我們之間，是絕對不可能的。之前是我太貪心，腳踏兩隻船，現在我洗心革麵，隻想和雨航好好過日子。”
雪兒頓了頓，強逼著自己繼續說下去：
“請你忘了我，找個純潔高貴的女子，結婚生子，永永遠遠都不要再記起我這個肮髒的女人。是我配不上你。”
“不——”
隨著顧雨航的手刀落在慕寒的脖頸處，慕寒悲淒的聲音戛然而止。
因為太過絕望，慕寒根本就沒有防備顧雨航。
顧雨航的偷襲一擊即中。
慕寒幽深的眸子緩緩閉起，高大的身軀直挺挺地倒下。
雪兒急忙伸手抱住他。
可慕寒的衝擊力太大，雪兒在抱住他的同時，也跟著一起跌倒在地。
“慕寒——”
隻有在慕寒閉上眼的那一刻，雪兒才敢流露出自己的真情。
因為出身寒門，因為沒有父親，她連愛的權利都沒有了。
明明深愛，卻必須藏著掖著，隻敢在他看不見的時候卸下偽裝。
一切都結束了。
等他醒來後，他們將成為徹徹底底的陌生人。
怕夜長夢多，顧雨航給季俊傑打了個電話，讓季俊傑趕緊過來把人帶回B城。
“怎麼回事？”
看著倒在地上的慕寒，季俊傑神情肅殺地望向淩雪：
“你都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