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到底是不是這樣,我不知道,我想沒有人會知道,可是我真的很想馬上就看到他。
“鑰匙,你親自拿給我吧!”我脫口而出,田森一下就愣住了,好一會兒都沒有說話。
我小心的問道:“你還在嗎?”
“在,你在哪裏,我,我馬上給你送過來!”田森很激動,說話的時候都有些大舌頭了。
“我在榕樹公園。”我說了一個我們感情好時經常去逛的一個地方,離這醫院也不是很遠。
在榕樹公園裏有一棵很大的古樹,樹冠非常寬,以前我和田森在樹下還一起撿過樹葉,我想我就算不說,他也能很順利的找到我的。
當我到達的時候田森還沒有來,我走到那棵古樹下,慢慢的轉著圈,轉到第五圈,頭就有點暈了,撞到了一個人的懷裏。
“小果兒!”
是田森!我抬起頭看到了一張熟悉又陌生的臉,那麼憔悴那麼消瘦,下巴上青青的一層胡茬。
不過才一天的時間,他竟然連眼睛都凹下去好多,看得我心裏一震,刺痛感隨之襲來。
“田森,你,你”我哽咽著說不出話來,可憐的田森,前一天跳樓被磚頭磕破了腦門,緊跟著又被我用煙灰缸砸到了後腦勺,弄得頭上前麵也是紗布後麵也是紗布。
田森看著我,笑了起來:“我現在的樣子是不是很滑稽?”
“不,不是的,對不起,我太過分了,這兩處傷口都是由我造成的!”我真的覺得好抱歉,雖然這兩次衝突都是同一個原因,但是我畢竟毫發無損,他卻這樣狼狽。
“你怎麼能這麼說,我永遠都不會責怪你的!”田森將我輕輕的攬進懷裏,溫柔的拍拍我的背。
我覺得一種熟悉的幸福感湧上心頭,但還是推開了他,我們現在是什麼關係?
田森臉上出現一絲受傷的表情,不過他很快就掩飾了過去,沒有給我造成負擔,然後他卻看著我的眼睛很真誠的表達了他對我的眷戀和不舍。
“小果兒,我真的沒有辦法忘記你,你給我個機會,讓我們重新來過,好不好?”
他的眼神打動了我,是啊,仔細想想我們之間又有多少不可調和的矛盾?
但是田森接著又說了一句話:“你把風行的工作辭掉吧,我們一樣會過得很充實的!”
怎麼又來了?我突然覺得很難過,原來我們依然無法達成共識,他還是希望我做他背後的女人,永遠隻能以附屬品的形式存在,可我不願意,一開始到現在我都不能接受。
“田森,我做不到,抱歉!”說完這句話,我連此行的目的都給忘了,鑰匙也沒有找他要,轉身準備離開。
我的淚水馬上就要決堤,我不想被田森看到,剛才聽到我的話,他的無奈和憤怒已經很明顯了。
就在我一邊走一邊倔強的任憑眼淚在風中亂舞時候,一雙大手從後麵伸過來抱住了我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