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來,我情不自禁的就鬆開了他的舌頭,但是我也沒有輕易退縮,又咬在了他的嘴唇上。
喬子軒陷入了瘋狂之中,壓著我,揉著我,上下其手,我用了最大力氣踹他踢他咬他,我們兩個就跟兩頭困獸一樣無聲的撕咬著,打鬥著,互相抓扯著,車子的引擎蓋乒乒乓乓的響著,伴隨著風聲,顯得異常慘烈。
“啊!夠了,夠了,你們兩個夠了!”一旁觀戰的徐婉柔顯然被嚇壞了,直到喬子軒快要把我衣服扯下來的時候才終於放聲大哭起來,可是她不敢過來,隻能聲嘶力竭的狂叫。
喬子軒聽到徐婉柔的聲音之後,手上所有的動作戛然而止,就跟被催眠的人聽到了那個重要的提示音一樣。
我累得快要死掉了,癱在引擎蓋上好像一團被揉熟了的麵團。
可是這種情況隻不過持續了三秒鍾,我死命的吸了一口氣,覺得自己死裏逃生的機會到了,身體一震,好像被打了雞血似的跳起來就開跑!
我推開站在我跟前的喬子軒,看也沒看哭泣的徐婉柔一眼,就跟被鬼追趕一樣玩命的跑著,耳邊是呼呼的風聲,眼角看到的是不斷後退的灌木叢。
神經病啊,你們兩個!
每次有事就拉我來墊背,我欠你們的債也該還夠了吧!憑什麼這樣對我?
喬子軒和徐婉柔甜蜜幸福的時候他們怎麼從來不會想到我,可一旦吵架了,發生矛盾了,我就是第一個躺槍的!
有時候我真是懷疑他們兩個就是上天派來玩我的,隻要跟他們扯上關係,我就沒有好日子過!
身上的衣服剛才被喬子軒扯得亂七八糟,鞋也在踢他的時候掉了一隻,頭發更是淩亂得好像道路兩邊的枯草,我紅著眼迎著風,跑得那麼狼狽,可是他們兩個對我哪有一點惻隱之心?
山路上的小碎石讓我沒有穿鞋的那隻腳疼得鑽心,我咬著牙脫了另一隻繼續跑,絕不能停,被喬子軒抓回去我就完了!
天色已經不早了,遠處的天邊還有一抹斜陽,把山頭染得很漂亮,但我的心卻隻剩下一片悲涼。
究竟要跑到什麼時候才能算完?這荒郊野外的,我幾乎沒有看到一輛車開過來,如果再晚一點,這山間的溫度肯定會直線下降,我真的就這樣冤屈的死在這裏嗎?
我突然很後悔,為什麼要傻乎乎的堅持留在風行,留在喬子軒的管轄範圍之內?
田森那麼有誠意的邀請我去幫他,還說願意給我度身打造新戲,給我投資讓我自己做主的公司,可我這腦子就跟被鬼迷了一樣,死不答應!
有一句歌詞是怎麼說的?生活的壓力和生命的尊嚴哪一個更重要?
我現在被喬子軒玩得命都快沒了,我還在計較什麼自尊,難道不是很可笑很可悲嗎?
腦子裏一片混亂,我還是說服不了自己,疼痛讓我的腳步變得跌跌撞撞,不知不覺中竟然走到了馬路中間。
“吱嘎!”刹車聲衝破了我的胡思亂想,車燈照得我失去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