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叫玄天。被關在地下二十年?”柏宇晨將雙手背在背後,緩緩地走近了老者,一邊開口,一邊細細地端詳著他,想要從他麵容的變化中,尋出別樣的線索。

“是,我乃卜神玄華的弟子。二十年前,被沈俢算計,才被關在那暗無天日之地。”老者輕聲地說道,但從始至終,都隻掛著一副慈祥安然的表情。

“不管怎樣,你也算是幫凶了。你完全可以不答應他,莫非,你如此貪生怕死?”柏宇晨直言不諱的說道,唇角微勾,似笑非笑。

“這一場劫本是天意,那沈修,自幼便在老夫身邊,不曾想到會變成這樣。”玄天悲痛著捶胸哀歎,無奈地說:“還請皇上快快按照老夫說得辦法,封起湛痕。”

“朕憑什麼相信你。”雖然,柏宇晨在老者身上感受不到半點邪念,但他也決不允許自己被別人算計。謹慎,是最不可缺少的準則。

“皇上可以選擇不信,但恐怕,除了我,沒人知道封存湛痕的辦法。”玄天的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肯定,任誰聽了,也無法再去懷疑他話裏的真假。更何況,柏宇晨確實是不知如何才能重新封存湛痕。

“但願你說的是真的,你敢騙朕,朕定饒不了你。”(還請諸位原諒小晨晨的不尊老愛幼……)

柏宇晨心中忐忑了一番,事到如今,朝野上上下下誰人不知湛痕開封險些釀成大禍,若是自己不能速速處理此事,隻怕大片勢力將倒向丞相了……

“朕就姑且信了你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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醜時(淩晨一點到三點),湛痕陽氣最弱時,柏宇晨與穆一道,放出了滿滿一碗殷紅的鮮血,待到天色變成墨藍,玄天將燒好的符咒放於碗中……(自行腦補好麼。)

事成後,玄天收起桃劍,細心的包裹起來,這也許,是他最後一次使用它了吧,“老夫自知推卸不了罪責,還請皇上給我個贖罪的機會,待我助那小姑娘回到異世,便任你處置。”

柏宇晨聽聞玄天說,要將沈筱筱送回原來的地方,不由得心中一緊,想到她要離開這裏,不是滋味的酸楚便排山倒海似的向他襲來。腦海中的那些畫麵一閃而過,回憶爭相湧泄而出,自己什麼時候開始,竟如此放不開她了……

跨步邁向玄天,以一種極其慵懶的聲音譏諷道:“你怎麼知道她想回去?你又有什麼夢裏讓她回去。”

“隻需聚齊天時地利人和,再以雪蓮為引,便可。”玄天不卑不亢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