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二十年前,一座金碧輝煌,莊嚴肅穆的皇宮裏……
“二弟!你到底怎麼了?瘋了嗎?你怎麼墮落成這樣?居然同意和惡魔交易?你會毀了自己!也毀了這個國家!你走吧!我不想再看見你,你可以任自己沉淪在深淵中,我不攔著你。但如果你膽敢踏入這塊大陸半步,我都會讓你後悔!”一個大約三十多歲的男人,筆挺鼻梁,一雙眼睛在劍眉下透射著威嚴的銳光。男人站在寶石做成的王座前,雙手把鑲嵌著五顏六色的珍珠寶石的錫杖在地上敲得咚咚作響。
“憑什麼你能擁有一切!而我?隻能永遠活在你的陰影下!你從小就占據著比我更好的東西,受到比我多的寵愛和尊敬!為什麼!你不就是比我早出生幾年嗎?”一個稍顯蒼老的男人,胡子拉碴,一雙赤紅的眼睛在蓬亂的頭發下麵燃燒著熊熊的怒火。男人憤然轉身準備離去,三個高矮胖瘦各不相同的神秘人緊跟其後,他們披著大大的鬥篷,帶著寬大的帽子,隻露出一雙雙深邃而神秘的眼睛。“現在我比你們都強大!我會回來拿回屬於我的一切!你等著!”說完男人戴上大大的三角帽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王宮。
“哎!都是命!十年前就已經埋下了禍根啊!”年輕的國王癱坐在王座上,臉上流露著落寞的神色。其實他是多麼地想挽留住自己的兄弟。但他已經被嫉妒腐化得千瘡百孔。
男人站在海邊的峭壁上,嗚嗚的海風吹走了他的三角帽,吹散了他收在帽子裏的頭發,顯得格外滄桑。男人從懷裏掏出一張黑色的鯨魚皮紙。又用小刀割開自己的手指,滴了一滴血在紙上。對著翻湧的大海咆哮道:“世界之君王啊!若聽到此召喚,此夙願就回應吧!汝終生為王,吾身願終生為仆”男人突然大笑起來,把鯨魚皮紙扔進了大海。突然天空開始電閃雷鳴,海麵也開始翻湧著滔天的巨浪,一個巨大的黑影慢慢從遠海中露出了頭,並緩緩向著大陸移動……
雙葉城裏,雨淅淅瀝瀝地下著,天空灰蒙蒙的。這是一個沿海的小城市,曾經捕鯨熱盛行時,這裏無比繁華,來來往往的商船絡繹不絕。大家都在這裏爭搶號稱液態黃金的鯨油與其他寶貴的鯨魚資源,強盛的時候,在這個小小的港灣裏停著巨型捕鯨船80多艘。由於捕鯨船的數量太多,小小的港灣根本無法容納下去。它們紛紛停在遠處的深水區。遠遠地連成一條由捕鯨船構成的城牆。然而好景不長,王宮很快就發現了捕鯨巨大的價值與戰略意義。於是下令禁止私自捕鯨,並一再加大對於捕鯨叉的管製。國王下令一旦發現有私自參與捕鯨,煉鯨的行為,按海盜罪處置。但這巨大的風險下依然有不少漁民鋌而走險。而名為雨的少年則在其中。
雙葉城外的碼頭上,一位頭戴兜帽的少年凝視著手背上的奇怪印記。那是在上個禮拜,一次捕鯨行動中留下的。雨對著旁邊商鋪的燈火仔細端詳著這個印記,隻見它在火光的映照下散發著詭異的金色光芒。就像有條金色的小蛇在他的手背上遊動。時間不早了,雨拍拍屁股站了起來,準備回到自己的小屋,清點清點自己的工資。雖然沒能補到大家夥,不過倒也撈到不少小魚小蝦什麼的,也不算無功而返。雨不打算再去糾結這個印記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哪個出海打漁的不是把腦袋別在腰帶上幹活的?人嘛,開心最重要。所以雨打算去買點朗姆酒回家痛飲一晚。雙葉城在這個季節裏總是細雨綿綿,陰冷得很,雨隻是個無父無母的小孤兒,自然不能像那些有錢人一樣燒著大大的壁爐,裹著厚厚的棉毯。所以在這種時候,一瓶朗姆酒下到肚子裏,身子馬上就像火燒一樣暖和,即使是西海灣恐怕也不會這麼暖和哩!
“老板!來瓶朗姆酒!別他媽給我用兌水蒙我!”
“我什麼時候用兌水的?你小子說話注意點!小心老子撕爛你那雙臭嘴!”老板惡狠狠的盯著雨。
“哼哼!”雨也不甘示弱地瞪著酒店老板。一把搶過朗姆酒,然後隨意地把錢甩到了桌子上,揚長而去。但他不知道,在酒吧的一角。一個神秘男子一直注視著他,並在他離開不久也跟著離開了。男子披著大大的頭蓬,大大的三角冒。把整張臉都遮住了。他身上散發著令人作嘔的魚腥味,就像爛在海底好多年的死魚一樣。客人們都不願在他旁邊,不少人還在慶幸他終於走了。其實要不是他出手闊綽,酒吧老板早把他攆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