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天際邊,漸漸露出魚肚白色的曙光,新的一天即將來臨。
在一個偏遠的小山村中,村裏的雞鳴聲彼此起伏,韓聰極不情願的睜開了朦朧的雙眼,直直望著茅草和巨石搭建成的黑屋頂,好似還沉戀於昨晚的美夢中,韓聰吧嗒了一下嘴唇,咽下口水,繼續蓋上已經深黃色的舊棉被,打算繼續蒙頭大睡。
“臭小子,太陽都曬到屁股了,還不快給我起來,跑步去。”
片刻,迷迷糊糊中的韓聰剛翻了一下身,耳邊便響起了爺爺的催促聲,從棉被中露出一個小腦袋,用雙手揉了揉眼睛,眼光閃爍,再也沒有半點睡意。
隻見是一名略顯青澀的七八歲少年,它有著一頭柔軟而略顯散亂的黑發,小麥色的健康膚色,尚還顯得稚嫩的臉龐有點清瘦,乍一看給人一種營養不良的錯覺,但是俊俏的臉龐有著如刀斧削刻般的棱角線條,展示著一種不屈的剛毅。
“好啦,好啦,馬上起來了。”
韓聰從被窩裏一個鯉魚打挺直接從床上躍下,一邊把被子隨意的伸直了一下,從頭到尾卷成圓筒狀,一邊朝著屋外喊道,麻利地穿上衣服,走出房間。
在村裏,爺爺是韓聰的唯一親人,從小韓聰就比較聽話,爺倆過的生活算是比較清苦,苦中作樂,韓聰已經很滿足了,當初如果不是爺爺救了自己,自己現在或許已經不再這個世界上了。
韓聰生活的這個村,名叫四合村,分為東西南北四個村,他和爺爺在西村,四村中各舉選出一名村長,組成村會,共同管轄整個四合村。
“咦!爺爺上了哪裏去了?”
韓聰站在幾十米大的小園內,四下一看,卻沒看到爺爺的身影,麵朝晨光,舒展了一下手腳,喃喃自語道。
此時,在他的手臂以及腳腕處,都已經擠上四坨黑沉沉的鐵塊,鐵塊從無到有,從少到多,無不透漏著韓聰這幾年的艱辛與努力,這些碩大的鐵塊,每塊看起來至少十斤重左右,與瘦小的身體相比,顯得格格不入。
伴隨著骨骼劈裏啪啦的響聲,韓聰仰起頭望向遠處峰巒疊嶂的巍峨山嶽,雲霧繚繞,高聳入雲,一望無際。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早上新鮮的空氣,眼眸中閃爍著憧憬的目光。
韓聰從小就生活在這裏,據村子裏的老人說,相傳這裏原來是一位神秘的世外高人隱居的地方,神秘的世外高人經常救助和收留貧困老百姓,時境過遷,人數欲來越多,後來發展成一個一個的村莊,這些村莊存在了多長時間,已經無法追溯。
村子周圍都是綿延無垠的山嶽,村子裏的人從小世世代代生活在這裏,這裏的人不是不想出去,而是出不去,先不要說山裏麵凶猛嗜血的凶猛野獸,光是一望無際凶險重重的山峰,就讓人望洋興歎。
從前,村裏也有壯年成群結隊的試探出去過,想找一條安全帶領村民們出去的路,結果都是死傷摻重,無功而返,更何況老人和婦女還有孩子不能長途跋涉翻山越嶺,後來村民們隻好回到原來的地方,固守一隅,世世代代生活在這裏。
每次出去,都是血的代價和犧牲。
聽村民說,村民們最近出去過一次,是七八年前,當時爺爺和村子裏的十幾位健壯的成年人一起結對出去過,那一次死傷慘重,回來了沒有幾個人,爺爺的老病就是那時候烙下的,回來後警告村民以後不要再出去,對於當時發生了什麼事,他們都避而不談。
爺爺回來後,村中便多了一名嬰兒,這個嬰兒便是現在的韓聰。
韓聰偶爾聽起爺爺說起外麵的世界,外麵經濟高速發展,一座座高樓大廈像雨後春筍般拔地而起,然而外麵的人們卻是陰險狡詐,爾虞我詐,比荒山裏麵的野獸,都凶狠。
還說我們這裏荒山野嶺,信息閉塞,交通不便,不能與外麵與時俱進,所以,村民們一直延續著原始的生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