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聽了一陣翻動,又麵對著女人躺下,眼裏的陰鷙嚇得女人一個哆嗦,“出去的時候管好你那張破嘴,要是給我說出去,我直接扒了你的皮。”
女人眨了眨眼,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被威脅了,她騰地一下坐起來,隨手抓起枕頭就往男人臉上扔去,“我去你娘的!你還說老娘,老娘恨不得他們全家死絕了,我往出說,你還是抓緊想想辦法吧,你當初不是信誓旦旦說這次保準萬無一失嗎,結果呢,人家一家子還活的好好的呢,天天在村裏蹦躂膈應我,你倒是抓緊啊!”
男人一把扯下蓋住臉的枕頭往旁邊一扔,一把薅住女人的衣服,把人壓回床上,接著用枕頭使勁往女人臉上蓋,“還往我身上扔,我看這個給你用正好,管管你那張嘴,跟廣播喇叭似的,你以為自己嗓門不夠大是不是?還想嚷嚷的全村都知道咋的?用不用我給你借咱們村裏的廣播喇叭?”
女人掙紮著爬出來,盤腿坐在旁邊,衝著地上呸呸吐了兩下,小聲嘀咕,“你想憋死老娘啊!還用這玩意,不知道上頭都是灰啊,還不想讓我念叨你,那你抓緊啊,完了咱也睡幹淨的好房子,我保證一句也不念叨你!”
男人不耐煩的又翻了個身,“睡覺,明天老子出去看看。”
女人這才不情願的擺好枕頭躺回去,“小心著點,你要是折進去,我就找野男人去。”
男人支起手肘不耐煩的說道,“有本事你現在去,我不攔著你。”
女人終於閉嘴了,半天不情願的嘟囔,“老娘是那麼隨便的人嗎?哼!”
自打那天以後喬米微和喬父每天都拎著水桶到吳自強家的房子去打水,但那水其實是從桃源裏打的,至於吳自強家的水他們壓根沒動,如此過了幾天,終於讓他們發現了線索,因為吳自強家的水井表麵一看就被人動過了,喬米微用水泵抽出了些水一看,果然是被汙染了,喬父和喬米微對視一眼,繼續不動聲色的從吳自強家打水。
如此又過了兩天對方竟然沉得住氣一直沒有動作,這天晚上,喬米微和喬父商量,照現在這樣可不行,畢竟如果讓對方發現這招沒用,改變了路數,他們豈不是又要遭殃,畢竟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喬父琢磨著估計是每次都是他們倆人一起去,那人不敢出現,所以才一直按兵不動,喬米微提議明天她自己去,喬父不同意,他是把老骨頭了,真要有什麼萬一,也不可惜。
喬米微可不這麼想,喬父畢竟年紀大了,身體素質不如她,叫喬父去那是送羊入虎口,喬父不滿她的比喻,但最終也沒拗過她,答應明天讓她一個人去,但她身上必須帶著趁手的工具,一旦有危險起碼能防身,而且隻要能確定對方是誰,後麵就好辦了,如果有危險就趕緊跑。
喬米微答應了,她還沒活夠,當然知道要做好準備,所以她就從廚房拿了把小水果刀放在了衣兜,每天還是按時去打水,喬米微不知道的是,每天在她走後,喬父都要偷偷的跟著,直到她安全返回為止。
喬米微一個人打了兩天水,就感覺身後有人窺伺,她知道那人肯定是按捺不住了,這天她正在吳自強廚房裏擺弄水閘,井裏的水都被汙染了,但她總要做個樣子。
突然她後背上汗毛一下就豎了起來,第六感告訴她身後有人!她的手一下僵硬了,慢慢的挪向口袋,直到捏到了裏麵的水果刀,近了,那個腳步聲離她越來越近,突然她感覺有一陣風聲快速劃過,她刷的一下半蹲下身體,迅速轉身把手裏的半桶水輪了出去,接著她就感覺肩膀上砰的一下,火辣辣的疼,她站立不穩迅速向後倒去,倒地的瞬間腦子裏有半秒鍾的眩暈,眼前的黑色旋渦剛褪去,就看見吳凱峰向她撲來,她抬起膝蓋一頂,吳凱峰被頂的歪了一下,她趁機雙手按著地麵想站起來,可是屁股還沒離地,吳凱峰就又撲了上來,一巴掌就把喬米微拍倒在地,他的巴掌比起女人來說力氣自然大了許多倍,喬米微向後倒去,後腦勺磕在地麵上,腦子裏嗡的一聲,還沒等疼痛過去,吳凱峰就騎在她的腰上,掐上了她的脖子。
那種窒息感讓她拚命的抓撓著吳凱峰的手臂,可是她是被壓在下麵的,脖子還被卡住,力氣就小的多,這樣的抓撓對於吳凱峰來說根本不算什麼,他的臉上露出瘋狂的神色,雙眼暴睜,眼中布滿血絲和即將大仇得報的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