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見她不回話,也不耐煩起來,撂下一句:“趕緊起來收拾。”就出去了。
許言轉頭一看,外麵天已經黑了,她從昨天做手術開始一直到現在,已經十幾個小時過去了,她什麼東西都還沒吃,護士卻說住院的費用已經沒了?
這是在逗她嗎?
莫維,莫維怎麼會讓她一個人待在醫院,現在還等著被趕出去?
莫維人呢?
他現在又在哪裏?
許言撐著手臂好不容易坐了起來,然後就有些氣喘籲籲的靠在床邊,剛做完手術她實在是有些虛弱,又因為沒吃飯,此時用一點點力氣都會覺得吃力得很。
許言休息了好一會,又伸手竭盡全力的去夠她的手機,她要打電話給莫維,給莫行遠,她要親口問問他們,現在把她一個人丟在醫院裏是個什麼意思!
好不容易才拿到手機,許言靠著床頭,拿起手機顫顫巍巍的撥通了莫維的手機號。
許言費了好大的勁才把手機拿起來放到耳邊,她等待著,等待著莫維的聲音在手機裏響起,等待著莫維給她解釋為什麼沒有陪著她。
可手機裏卻是一串無情的忙音,響了許久之後就自動掛斷了。
許言不死心,再一次撥了過去,她聽到的仍然是忙音。許言開始慌了,又轉而給莫行遠打電話,而撥通之後,響了兩聲居然就被掛斷了。
許言現在是徹底的絕望了,她放下手機,決定回別墅裏去討個說法。
於是許言廢了好大的力氣把身上的病號服換了下來,穿上放在床頭的自己的衣服,然後努力的站起身來,往病房外走去。
護士再一次過來催的時候,病房已經空了,於是護士嘟噥了一句:“這還差不多。”然後就轉身準備給別的病人安排病房。
許言一個人緩慢的從一樓的電梯裏走出來,然後用手機打了輛車,坐在醫院門口的大堂裏等待著。
她實在是沒有力氣走到馬路上再慢慢的等車了,她坐在椅子上,低著頭,沉思著今天的事情,想了無數種可能,但她最後發現,她還是不願意去相信擁有最大可能性的那一種。
很快車就來了,許言拖著沉重的步伐走出醫院去坐車。
坐上了出租車,許言報了別墅的地址,然後就不再說話,一路上司機也沉默的開車,本來看見想許言這樣的美女還想搭兩句話,但看許言的臉色並不好看,於是也沒有開得了口。
司機開了大約一刻鍾,終於到了莫行遠的那棟別墅。
許言用手機裏的錢付了車費,然後就下了車。司機按照許言給的地址,直接把車開到了別墅的大門附近,於是許言隻需要走兩步就來到了別墅門口。
此時的別墅大門緊閉,許言也沒力氣站在門口叫下人出來開門,於是便按響了門鈴。
不一會就有下人從房子裏開門出來,但遠遠看見是許言,就好像沒看見一般,“啪”的又把門關上了。
許言不知所以,接著瘋狂的按門鈴,但別墅的大門始終都沒有再次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