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許言一邊說著一邊打量了那男人幾眼,目光在他和莫維之間轉了轉,然後就拿起包離開了。然而這家餐廳的門和洗手間卻在一個方向,許言假意往大門的方向走,卻在走到洗手間門口的時候一個閃身,站在了洗手間門口的拐角處。
這裏與莫維跟男人離得並不遠,於是許言可以大致聽到從那裏傳來的聲音。
莫維見許言走了,本想跟著一走了之,但那個男人顯然不希望他那麼做。“莫維,過來一起坐會吧。”那人看著莫維語氣平常的道。
莫維卻不樂意,沉聲道:“憑什麼?”
那人被噎了一下,臉色有點僵硬,但很快又恢複了正常,然後笑著對莫維說:“這麼多年沒見,就不能跟我說會話嗎?”
莫維還是板著臉,貌似是準備將臉色一臭到底,他站在原地紋絲不動,對那人說:“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
那人臉上的笑容不見了,似乎是有些動氣了,莫維巴不得他動氣,這樣他就有理由離開這裏了。
但那人的態度很快又軟了下來:“你偏要跟我作對嗎?莫維,我對你沒有惡意,你知道的,過來陪我坐會吧。”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莫維本身在一般情況下就不是一個心腸冷硬的人,這時也同樣如此。他雖然根本就不想看見這個男人,更不想與他有任何瓜葛,可一看見他示弱,又忍不住起了惻隱之心,也罷,就看看他想說什麼吧。
於是莫維沉著臉走過去坐下了,莫行遠的臉色也好看了很多,甚至可以說是和顏悅色了。
不遠處偷聽的許言卻聽得雲裏霧裏,她心裏催促莫維兩人趕緊說些有用的東西來。
莫維與莫行遠麵對麵坐著,心裏還是十分別扭,並且還有一股無法抹去的恨意,以至於他完全無法維持平時溫潤公子的形象。
“最近怎麼樣?”莫行遠一邊喝茶一邊和氣的問道。
“關你什麼事。”莫維卻不把他當回事,依舊是冷言冷語。
莫行遠卻仿佛聞所未聞一樣,繼續問道:“工作的事情還煩心嗎?”
“。”莫維這次幹脆沉默以對了,絲毫不想回答莫行遠任何問題。他不明白,莫行遠此時假惺惺的問這問那做什麼,如果他真的對他掛心,那麼在這之前的那麼多年,他又幹什麼去了?
沒錯,盡管莫維不想接受莫行遠,是莫維的親生父親。不過莫維從小就不知道原來他還有個父親,他原本會不停的追問母親他的父親去哪了,但是每次莫維的母親都沉默,然後在自以為莫維看不見的地方以淚洗麵。
久而久之,莫維就再也不問了,隻以為他的父親是早早的就去世了,所以母親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