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對視了好一會,許言終於開口了:“我是誰?”
“?”莫維此時的表情迷茫又不解,不知道是沒聽懂許言說什麼還是奇怪許言為什麼這麼問。
“告訴我,我是誰?”許言加重了力道,頗有些不達目的不放手的勢頭。
莫維歪著頭仿佛在思考著什麼,過了一會又看了許言一眼,呢喃般的說道:“嗯,許言,你是許言。”
他剛說完,許言就笑了起來,“對,而你是莫維。”說完放開了抬著莫維下巴的手,窗外樹影搖曳,兩人一夜纏綿。
而在許言被趕出沈家後,沈家二老坐在客廳裏隨口說起了今天的事情。
“不知道小言一個人出去有沒有地方住。”
沈母一邊給沈父泡茶一邊說道,“畢竟是我們看著長大的,唉,可惜了她對山南的感情。”
“喬喬今天的確是過分了,再怎麼說也不能這樣逼山南把小言掃地出門啊,咱們跟小言的父母可怎麼交代。”
沈父接過泡好的茶,吹了吹茶水表麵浮起的茶葉,喝了一口。
“是啊,當初可是答應了要替他們好好照顧小言的,要不是當初。”
沈母突然噤了聲,沒有繼續往下說。
“唉。”沈父幾乎不可聞的歎了一口氣。
此時的沈山南卻毫不關心許言的情況,他在床上翻來覆去到深夜,心裏想的全都是蘇喬對他說的那句“不要過來找我!”沈山南心裏糾結的很。
沈山南真的很想去蘇喬的房間看看,哪怕是看她一眼也好,可又怕自己過去會被聰明的蘇喬發現,然後真的再也不理他。
想想蘇喬說這句話時的嚴肅的樣子,沈山南難得的慫了,他撇了撇嘴,還是老老實實睡覺吧。
第二天一早,莫維開的酒店套房裏,許言睜開了雙眼,身上有些乏力,腦袋還因為宿醉昏昏沉沉的。
許言剛動彈了幾下,身邊的人也睜開了眼,莫維的宿醉比許言的更為嚴重,頭疼得他腦子有一瞬間的卡殼,差點沒想起來自己這是在哪。
許言坐了起來,開始默不作聲的一件件穿衣服,莫維也沒有說話,甚至沒有看她,就這麼盯著天花板,仿佛腦子還沒轉過彎來。
許言收拾妥當,又找到昨天莫維隨手不知道放哪的行李箱,打開房門,走前眼神複雜的看來莫維一眼,然後關上門走了。
莫維頭痛欲裂,一直到聽見許言離開才從床上爬起來。他先去衛生間大致洗漱了一下,然後隨手換上衣服,去前台退了房,也離開了酒店。
莫維隨意的走在清晨的大街上,突然想起自己本來想著第二天去找蘇喬,問問她想怎麼處理和沈山南的事情,想了想因為心情不佳而作罷。
莫維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是因為昨晚嗎,可昨晚不應該隻是一場普通的一夜情嗎?莫維定了定心神,突然煩躁的發覺此時的自己竟是無處可去的。
莫維伸手招了一輛出租車,直接打車回了酒吧,或許他需要在這酒吧裏在來那麼一場讓人食髓知味一夜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