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歐陽夢離去,李處長在煙盒中拿出一支香煙點上,看著眼前淩亂不堪的辦公室小聲的自問了一句“我這麼做對麼?”
李處長這麼做其實是有私心的,他讓歐陽夢去找應求協助這個案子,是因為李處長知道,自從應求在三年前那個事情後,心裏就有一個陰影,原本的應求經常自告奮勇協助警察辦案,也確實破獲了幾個案子,但是自從那個案子之後,應求整個人都變了!
李處長的心裏一直想治愈應求的這種情況,但是一直找不到合適的機會,他通過暗中的調查,知道歐陽夢和應求在原來有過一段戀情,他感覺機會來了,這或許是一個治愈應求的機會,也是一個自己將功贖罪的機會,他心中知道這遠遠不夠,還是想能贖一點是一點吧!
其實在那個學生出獄後李處長對他是格外的關心的,在出獄的當天是他親自帶著那個學生去的學校,一路上所有的學生不約而同的用異樣眼神看著那個學生,不少人小聲和旁人討論,不缺乏各種侮辱的詞語,這一路,應求受盡侮辱!
李處長很想揍那群人,但是自己的理智告訴自己,自己是個人民警察,不能那樣做,所以他一直忍著,他也知道,要比忍耐,自己的忍耐力遠遠沒有身邊的學生忍耐力強。
找到了那個學生的輔導員,李處長和輔導員董教授講清楚自己所知道的事情,他永遠忘不了當時那個輔導員在聽完自己的話後直接給了自己一個響亮的耳光!
“你就因為說錯了一句話,一個人的一生被你毀了!”董教授幾乎是吼著說出來的。
李處長一言不發,場麵僵住了,他並不記恨這一個耳光,反倒是心中的負罪感輕了些。
“董教授,我...還可以接著上學麼?”
那個學生突然說了一句話,學生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手腕上明顯可以看到手銬勒過的痕跡,整個人渾渾噩噩,麵目無光,他的身體就很瘦弱,此時讓人看起來更是心疼了幾分,盡管在監獄中受了苦,但是看到了熟悉的人居然沒有哭訴,反而用了很冷的語氣說出這句話!
董教授沒有立刻說話,而是在原地踱來踱去,不是為了逃避少年的問題,而是在壓製自己,他很生氣,想要找個發泄物,雙手雖然背在身後,早已凝成拳頭,等到什麼時候忍不住了,眼前的李處長就到了倒黴的時候。
這個學生董教授很喜歡,在新人報道的當天兩個人就相遇了,當時的學生很狂妄,自己在一番試探後知道這個學生有自己狂妄的資本,從平常來看這個學生很懂事,而且聰明,謙虛是內心,狂妄隻是表麵,所以很是喜歡,尤其是知道了這個學生是個孤兒後,經常帶著他去家裏吃飯,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兩人的感情早已超出了師生的情義!
“應求,你沒事吧?”
過了好長時間,董教授止步,來到這個學生的麵前,雙手放在學生兩邊的胳膊上,讓他多謝安全感。
渾渾噩噩的學生,麵色不改!
董教授想想那個意氣風發的學生,完全是兩個人,董教授滿是心疼,溺愛的撫摸著應求的頭。
“我沒事。”
應求的回答很簡單,心裏似乎沒有一絲的的波動,冷氣依舊。
聽到這樣的回答,董教授的氣不打一處來,這是一個受了怨回到家中的孩子該有的表現麼,常人看到熟悉的人,且自己受了那種冤屈,早已開始哭訴了吧,這孩子呢,到底經曆了什麼啊!
“你們做的好事!”
董教授忍不住了,一拳打在了李處長的臉上,沒有防備的李處長直接被打到在地,他心中沒有怨恨,如果這一拳下來,應求能夠有一些情緒,自己也會好受一些,他看了一眼應求,麵無波瀾...
想到這些陳年舊事,李處長一改頹廢之色,趴在桌子上繼續研究案子,這些年來都是如此,什麼時候自己頂不住了,累了再或者倦了,就想想自己造的孽,也就知道以後該怎麼做了。
常州大學坐落於常州市市中心,周圍很繁華,卻不吵鬧,這裏的人知道這裏有個學校,學校走出很多名人,且與首都的兩所知名大學齊名,所以這個學校是常州人們的驕傲!
常州市不大,有首都的三分之一,但是這裏卻有個和首都知名大學齊名的大學,能不驕傲麼!
因為學校是常州市人們的驕傲,所以絕對不允許有破壞它名聲的行為,學校周圍沒有任何的工廠,商場,商務型娛樂場所,學校的周圍沒有路邊攤,飯店等,學校有食堂,行人也可以自由的出入學校,在裏麵吃飯也是允許的,再加上保安人員也很負責任,所以這裏的治安不成問題!
學校的周圍全是居民樓,學校環境很好,很適合學習,怪不得能與首都知名大學其名呢!
歐陽夢在通往教學區的路上緩緩前行,路上行人很多,歐陽夢本來就長的很漂亮,自然有不少人和她打招呼,不過,她看起來似乎有心事,行人的招呼不回,腳步也不曾停留,麵部則看著熟悉的風景,想著曾經的舊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