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臨清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大半個月,就意味著沛枕已經大半個月沒見連臨清了,也不知道連臨清現在怎麼樣了,得想個辦法偷偷溜出去才行,可這深宮內苑,要出去談何容易…就在沛枕苦思冥想的時候,突然聽見屋頂上傳來極其輕微的腳步聲,沛枕因為從前常年下墓的原因,所以對各種聲音包括細節都極其敏感,沛枕閉上眼豎起耳朵,腳步聲已經停下,接著是...瓦片移位的聲音!
沛枕睜開眼,迅速一個轉身轉移位置,她原本坐的位置上茶杯“嘣”的破裂,碎片四濺,其中一塊碎片劃破沛枕的袖口,沛枕警惕的看著周圍,暗暗捏緊拳頭。突然,沛枕的耳朵動了動,然後鬆了拳頭,緊繃著的身子也放鬆下來,走回剛才的位置坐下,諷刺道:“怎麼,當老鼠當上癮了?每次都往人家屋頂上爬。”
“嘿~你這女人怎麼回事兒?”一抹紅影從開著的窗戶外麵竄了進來:“怎麼見人就罵?”
“我見了人從來不罵。”沛枕拍了拍衣袖:“我隻有在不知是人是鼠的時候才會抱怨。”
“你!”明哲語塞,這時候樓遠崢也從那扇窗戶外邊翻了進來,沛枕瞥了一眼,不屑道:
“怎麼?你們的人都見不得人麼?個個不走正門,偏要翻窗而入。”
“你才見不得人。”明哲“切”了一聲:“真是,每次來都見這張臭臉。”
“我也沒拿刀壓著你來。”
“門口宮女太多,不方便。”樓遠崢接過話茬,滅了兩人將要爆炸的導火索。
沛枕懶得看他,冷冷的問:“你來幹嘛?”
“皇上昨天又吐血了,看樣子怕是撐不了多久了。”
“哦。”
“你可知,皇帝駕崩,未育有皇嗣的嬪妃會怎麼樣?”
“怎樣都好。”沛枕吃東西的手一頓,滿不在意的說。
“你說的倒是挺輕巧的嘛~”明哲插嘴調侃。
“凡是未育有皇嗣的妃嬪一律賜白綾,毒酒,匕首,給皇帝陪葬。”樓遠崢接話解釋道。
“這樣的話...”沛枕想了想,輕描淡寫道:“還是匕首割腕好些,沒那麼難看。”
“你就這樣不拿自己的性命當做一回事兒嗎!?”樓遠崢氣的把沛枕從凳子上拉起來,扳過肩膀讓她看著自己。
“你那麼激動做什麼?”沛枕奮力掙脫開樓遠崢:“我的生死與你又有何幹!”
“你!”樓遠崢氣結,指著沛枕半天沒有說出話來。
沛枕拍下樓遠崢的手:“別指指點點的。”說完自顧自走到一邊。
“其實,隻要太後開口下旨赦免,或者...皇帝下旨,那麼你就不用殉葬。”
“太後?她憑什麼無緣無故讓我不用殉葬。皇帝?嗬,他都這個樣子了,能說一個字出來就不錯了。”沛枕笑話道。
“若是新帝登基,他可以開口...”
“新帝?”沛枕疑問轉過身子:“新帝連我是人是鬼都不知道,又憑什麼赦免我?”
“若是我...”樓遠崢看著沛枕停了下來沒再說下去。
“你?”沛枕想到了什麼,仰天大笑了幾聲:“哈哈哈哈,你?你今天來就是想讓我幫你登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