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夜之守靈者(1 / 2)

《春秋雜計》:子為貓所噬,恨於貓,誨弟子修改典著,曰:“寅貓寅貓,諂媚之物,不若虎也!”故門下群起而改之,自此古肖傳至今,十二生肖有虎無貓。

天曆三十五年,普天雲沉,淩冽的西風夾帶著入冬來第一場雪。

白虎城,坐落華夏國南部,乃南天罡十城之首。也是四聖城之一。城中立一白虎玉雕,騰躍之勢,嗷張著的虎口生有兩隻獠牙,怒視北方。“恩,不錯,不錯。不枉費當年老夫一番教導。”玉雕旁,一青衣老者,輕撫長須,甚是欣然。“子吳老兒,你倒是愜意,隻可惜了惑白那混小子,庇佑華夏國一世,最後也徒有這一尊虛石。”說罷,搖了搖頭。如若說青衣老仙風道骨,一身儒氣。那他身旁這位,可謂不加修飾的坦蕩蕩。渣鬧的寸發,憨笑不止的容顏,拿著個青皮葫蘆時不時自飲著。“罷了,罷了。區矢,這次來華夏,可不盡是看看這幾個小子。”一聲歎氣,他望向白虎,眼中泛著一絲猩紅。雪,來了,兩老的身影漸漸虛無,白虎的眼角竟也流下兩道淚痕,“師傅,您走好”。

漁舟逐水愛山春,兩岸桃花夾古津。 坐看紅樹不知遠,行盡青溪不見人。 山口潛行始隈隩,山開曠望旋平陸。 遙看一處攢雲樹,近入千家散花竹。這般仙境,幾許竹屋,四周群巒,繚繞些許白霧。穀中一潭,唯獨長著一朵獨蓮。“如夜”子老坐在蒲墊,一卷古書半握在手中,輕聲喚道。突的一陣狂風,直吹得兩老後仰,酒撒的一臉。“臭小子,想起義?”區老氣的直拍桌子,這可是他的最愛,酒啊。“師傅”一張青澀的麵孔出現,稚嫩的小臉,五官清秀,甚至分不清是男孩還是女孩。他就是兩老口中的如夜,虛靈穀唯一的弟子。此時的他低著頭,不停的玩弄手指。又闖禍了,但願這次不要罰我去陪穀外村裏的奶奶聊天了。心想著。“如夜,我說了,穀裏的一些秘法,除非緊要,不得施展。你剛才是不是使用了翔雲術?”區老盯著桌上的葫蘆,心疼,心太疼。“是的,二師父。可是剛才我在酒坊給您研習梁奶奶給的祖傳酒方。”如夜說完,輕輕抬頭瞟了眼區老。隻見區老嘴角直囉嗦,隱約的一點水瑩流了下來。無法掩飾的神情出現在了臉上“這個嘛,經剛才我的檢查,你最近對秘法的學習沒有落下,勤奮可嘉...”一軲轆的好話說的如癡如醉“咳,咳,如風,還不快拜謝你二師父的一番讚揚。”看著區老又被酒給征服,如夜揚起了嘴角。

“如夜,你跟我來”子老來到身前,輕拂衣袖。“師傅,這不是祖祠嗎”從青煙中看清來到的地方,如夜不知道為什麼師傅會帶他來到禁地。對於虛靈穀,除了這裏,他可是輕車熟路。要不是祖祠前那隻長得狗不狗,貓不貓的家夥,他可早來到這裏了。說起那叫龍貓的家夥,平時小小的,就知道睡覺。隻要一走近,它就會後腿立地,變得圓圓鼓鼓,一會噴火一會噴冰,有一次竟然背對自己一個響屁,嘣得他七葷八素,洗了五六次澡還得臭轟轟的。“是的,祖祠。”子老答了一句,徑直拿起一塊靈位“鼠、牛、虎、兔、龍、蛇、馬、羊、猴、雞、狗、豬.師傅,怎麼十二生肖會供奉在祖祠呢?可是他們怎麼沒有名字?”如夜好奇的盯著眼前的一塊塊靈牌。

“因為他們是守護神。有著傳承的力量,一代一代守護著這片大陸。”子老饒有深意的看著靈牌,發出了重重的歎息。“而我們,則是守靈者。亦或者說是守護他們的靈者。”“守護他們?可是他們都仙升了。我們隻要每天把這裏擦得幹幹淨淨,擺上鮮花、瓜果。香火永盛,每逢佳節叫上村頭的舞藝團跳上兩曲。”子老頭上閃過一片黑線。“不是嗎?說起舞藝團,那些姐姐都很好看呀。有一次二師父帶我去後台還慰問過呢?隻是當時她們都在換舞服,熱情的驚呼聲一浪高過一浪...”嘣。碩大的一個爆礫出現頭頂。“孩子,那都是浮雲。我們靈者必須有著純潔的心靈”“可是二師父說,第一次都是您帶他去慰問的”嘭,子老瞬時倒地。如夜嘟著小嘴替子老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孩子,浮雲。都TM是浮雲。好了。我給你說說,為什麼帶你來這裏吧”TM,如夜對這個語法很是新奇。“他們沒有仙升,我說了,他們會一代一代的傳承下去。可是,每一次的傳承都是漫長的等待。如果沒有西極大陸的十二星座守護神。或許,我們也不必如此擔憂。”如夜開始雲裏霧裏了。從小就生活在這裏,除了師傅和村頭的村民。他對這個世界知之甚少。“師傅,為什麼沒有貓?”鼓住了勇氣,他還是問了一個神一般的問題。“貓?”子老坐上蒲墊,示意如夜坐在身旁“貓的故事,他們會告訴你。也正是因為它,我想你替我去一個地方?”子老轉過頭,盯著如夜透徹的雙眼。我?終於,終於可以出去走走了,哇哈哈。“想什麼呢?孩子”如夜一把抱住子老,“師傅,我舍不得您!我走了,誰給你端茶遞水,誰料理穀裏的牲畜,誰...”門外的龍貓扒拉著耳朵,扇了扇。你妹的,要不是我每天自己出去找吃的,早給你丫的餓死了。聽著如夜用心的細數著這幾年早已習慣的工作,沒有想到他會如此有孝心,不經的心裏溫暖了起來。“師傅,我準備好了,可以走了嗎”不知道哪裏冒出來的包袱,已經係在了他的肩膀。嘭...再次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