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婆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趙柔兒和不遠處的秦川,並沒有繼續追問,而是沉默不語站在趙柔兒的身邊,她的任務便是護送郡主過來,其他的事情她一概不會過問。
“朋友,何必咄咄逼人呢?退一步,海闊天空,豈不是更好?”一位穿著錦衣之人走上前,在秦川身邊說道。
他是朝雲的至交好友,自然不能作壁上觀,但是他也知道,朝雲已經輸了陣,輸了氣勢,反觀眼前之人,卻還能表現去一副心平氣和的樣子,恐怕也是城府極深的腹黑之輩,他怕朝雲越陷越深便出來和解。
秦川目無表情的看了一眼來人道:“我本就不想與他計較,隻是教育他,作為一條狗,如果一味的隻會咬人,而不會用腦,那他最後也隻能做一條狗。”
秦川的話雖然聲音不大,但是朝雲還是若有若無的聽到了,頓時怒意狂飆,甚至怒火已經燃燒了他的理智,作為平陽郡郡守的獨生子,他一向囂張跋扈慣了,何曾被人如此侮辱過?
“賤人,你給老子去死。”喪失理智的朝雲不管不顧的拔出青峰劍一劍便刺向秦川,而後者嘴中露出一絲奸計得逞的笑容,冷冷的看著朝雲,他的那一番話,就是故意說給他聽的。
很顯然,朝雲已經上當了。
“住手,也不看看這裏是什麼地方?豈容你在這裏動手?”
半空中像是突兀間響起一道驚雷,青衣人影瞬息而至,擋在秦川身前,雙指夾過朝雲含怒而來的一劍,微微用力,青鋒劍,頓時“哢嚓”一聲,便裂開。
“好快。”
秦川眼神一凝,剛才他隻聽到這青衣人影的聲音,並沒有看到他的身影,可是一眨眼,這身影便出現在自己的眼前,用奔若遊龍來形容也絲毫不為過。
而朝雲頓時驚醒,嚇的渾身顫抖不已,他忘記了一個規定,就是不能在歸元宗的廣場上動手,輕者除去測試資格,重則廢除修為。
“誰叫你在這裏動手了?你難道不知道歸元宗的規矩?”
青衣人影皺著眉頭寒冷道。
“仙師,我一時情急,並不是有意如此,都怪此人,都是他激我,我才會一時失去了理智....”朝雲指著秦川頓時解釋道,
“我不管誰對誰錯,也不管是非如何,但是誰敢違背歸元宗的規矩,那便是對歸元宗的不敬,你,給我滾出去,以後要是敢再踏入歸元宗一步,定斬不饒,滾。”
青衣人嗬斥一聲道。
“我....”
朝雲剛想繼續解釋,他可不想錯過這麼難得的機會,他資質並不弱,而且靈根在家族內經過測試乃是上層的玄靈根,可謂是前途不可限量,而歸元宗作為傳承幾千年之久的上古宗門,一直是他夢寐以求的地方。
旁邊朝雲的那一位朋友拉了拉他的衣袖,低聲道:“朝雲,此人是刑罰堂的段不悔,你求情也沒用,體麵點離開,對你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一聽到段不悔的名字,朝雲身體一震,眼中還有一絲不甘之意。
最後,朝雲隻能無奈歎息一聲,目光陰冷的看著秦川,心中暗暗發誓,有朝一日,必將此人的頭顱給斬下,以報今日的恥辱。
信心滿滿而來,垂頭喪氣而走,絕對不是朝雲一人,可以說,如果經過測試,在場一半以上的人都要被淘汰出局。
青衣人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秦川,並沒有多說話,化為一道流光,轉眼即逝間消失不見。
“朋友,你這事做的不厚道。”袁成傑語氣不善的說道。
一想到,剛才這人竟然把自己也利用進去了,袁成傑心中頓時不爽。
“對待敵人我從來不會手下留情。”秦川淡淡的說道。
“你很好,咱們青山不改綠水長流。”袁成傑冷笑一聲後也離開了。
“少爺,這些人都好壞啊,為什麼老是和我們作對啊?”素素氣呼呼的說道,小臉鼓鼓的,霎是可愛。
“這個世界有人的地方便有爭鬥,我們不欺人,但是別人也不能欺到我們頭上,有時候既然做了,就要不顧後果,最好斬草除根,以絕後患。”秦川說道。
“少爺,素素覺的你變了。”素素說道。
隨後語氣堅定道:“可是不管如何,少爺變成什麼樣子的人,素素都不離不棄跟隨在少爺身邊,如果少爺有一天變成人人喊打的大魔頭,素素也一如既往的相信,少爺一定會有自己的苦衷,就算沒有苦衷,素素也願意陪少爺浪跡天涯。”
“真的有那麼一天嗎?”秦川心中也不確定,因為前世他就是殺人如麻的錦衣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