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裴笑主仆裝作若無其事的起床,果然見門窗已經被人從外麵悄悄的打開了。錦繡一打開門,便有姑子手腳伶俐的端來洗臉水。
錦繡伺候著裴笑梳洗了一通,這才去食堂裏同那些姑子一同用飯。
錦繡沒見著昨日的那幾個男客人,便好奇的同一個姑子問道:“小師傅,你們這的男客人不用吃飯的嗎?”
那姑子奇怪的看了錦繡一眼,回道:“咱們這吃的太過素淡,那幾位男施主都吃不慣,白日都是要下山到民宿中去吃的。”
錦繡點點頭,沒敢再說話。
裴笑吃過飯之後便去找主持師父講經說法,為了糊弄大眾,那主持在佛法上也多少研究了一些,同裴笑講了一番經書上的道理後,將手中的經書合上。態度隨和的問裴笑道:“看施主衣著談吐皆是不俗,不知施主出身何門哪?”
這就是想要變相的打聽裴笑的出身了。裴笑淡淡的一笑,道:“主持師父過獎了,在佛祖麵前,民婦不敢談論出身。佛祖麵前眾人皆為平等,談論出身怕是有些俗氣了。”
女主持有一瞬間的尷尬,笑著同裴笑道:“施主慧根不淺,倒是叫貧尼羞愧了。”
“不敢不敢,其實此番前來也並非完全沒有事。民婦此來,也是想跟師父打聽一個人。”
主持道:“這寺廟裏人來人往都是過客,貧尼耳性不好,多半都是記不得了。施主姑且說一說,貧尼聽聽還有沒有印象。”
裴笑笑著從袖子裏抽出一遝銀票放在蒲團上,對女主持道:“此人名叫文心蓮,不知主持見過無?”
那主持一聽到文氏的名字,抓著經書的手就是一抖,而後強裝鎮定的道:“施主說的哪一個?貧尼並沒有什麼印象了。”說罷,便將那地上的銀票輕輕往裴笑麵前推了推,笑著道:“佛門清淨地,施主還是將這東西收起來的好。免得叫有心人看見了,平白玷汙了我這寺院裏的名聲。”
裴笑說出文氏的名字的之後,她的戒備心更加的強了。裴笑猜到她指定是沒有說實話,無奈不肯吐口,便也沒繼續追問。
又閑聊了一番,這才轉身出門。
碰巧遇到去外麵送信回來的錦繡,兩人一碰頭,錦繡便悄聲問道:“如何?那主持有沒有說了實話?”
裴笑搖搖頭,道:“回房去說。”
兩人神色如常的回到自己房間裏,一進門就感覺情況有些不對。出門在外,錦繡一向都比較謹慎,會在門口撒上一些香灰防賊。
此番回房,便發現門口的香灰似乎已經被人踩過了,地上到處都散亂著腳印。
錦繡跟著那腳印的蹤跡尋了尋,發現包袱和妝匣都被人動過了。打開仔細瞧了瞧,發現那妝匣裏麵的首飾少了幾件。幸好此番出門沒帶什麼貴重的飾品,丟的也隻是幾個金簪子而已。
錦繡怒氣衝衝的道:“這些個賊尼,明明頭上連根頭發都沒有,偷這些簪子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