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錢還不是你的錢,他整個人都是你的呢。”
牧歌隨口說道,
“那倒不一定呢,他有沒有跟我結婚,以後若是跟別人結婚了就是別人的老公了,管我什麼事情。”
說出來這句話之後,牧歌才知道原來自己還是心生怨恨的,陸青為什麼就不能為自己舉辦一場婚禮呢,她不圖他為自己舉辦的多麼的風光靚麗,她隻是想要一場簡單的婚禮,這不僅僅是一個儀式,更是一種承諾,隻是這些,恐怕陸青不知道。
陸青心裏想的都是自己的天下,自己的帝國,自己的大計,家族的榮耀和兄弟情義。他是成大事的人,必然有大胸懷,永遠也不可能像狂風一樣想著這麼想細膩的事情,微小到可以觀察到妻子內心的波動,可是窺視到妻子所念所想。
雖然牧歌知道陸青心裏是有自己的,但是她也知道,陸青身上的擔子和使命很大,他在工作和應酬的時候萬萬不會想到自己的,隻有夜深人靜的時候兩個人的心才能緊緊的靠在一起。也是因為這個原因,牧歌竟然喜歡上了黑夜,因為夜幕降臨的時候,他才可以安安靜靜的躺在自己的身邊,她才可以感受到他的呼吸,他的氣息,他溫暖的懷抱。
歐瑩瑩訕訕的笑了笑,
“將來陸青一定會給你一個舉世婚禮的。”
牧歌笑了笑,隻是她的笑容裏多了幾分苦澀。她看到歐瑩瑩也跟著自己有些鬱悶,她瞬間覺得自己變成了罪人,今天本來是人家大喜的日子,自己怎麼可以弄得人家不開心呢。
她岔開了話題,兩個女人談到了自己的孩子,她們都幸福的摸著自己的肚子。
歐瑩瑩笑著說,
“我覺得我這個肯定是個男孩,晚上的時候總是踢我呢。”
牧歌笑著說,如果都是男孩子,那就讓他們拜把子,如果是女孩就讓他們做青梅竹馬。
狂風來叫歐瑩瑩了,該出去敬酒了,歐瑩瑩換了一件大紅色的晚禮裝,歐瑩瑩的臉色紅潤,大紅色的晚禮裝越發的襯托的她明豔動人,牧歌知道那是幸福的光澤。
她心裏有一絲的難過,看著歐瑩瑩放在盤子上的一塊桂花糕,她拿起來放在了嘴裏,明明是甜的,為什麼有一種苦苦澀澀的味道?
忽然這個時候的門開了,走進來一個帶著侍者,他壓低聲音,
“陸青先生害怕您身體疲憊,讓我先接你回家。”
牧歌想也沒有想便跟著侍者走了,他們穿過了花園,花園裏的花開得姹紫嫣紅,明豔動人,牧歌想,也許這些花也是有感情的,它們能夠感覺到一對新人正在幸福的舉杯,於是越發濃烈的開放著,如果自己結婚也一定會選在有花有草的地方,讓天地萬物都跟自己一起慶祝。哎,怎麼又想到結婚這兩個字了。牧歌搖了搖頭,她感到自己清醒了許多,卻發現帶著自己走的這個侍者有些詭異,他竟然帶著墨鏡,並且身形有些熟悉,好像在哪裏見過。
牧歌停住了腳步,侍者感覺到了牧歌的異樣。
他扭過頭來,
“怎麼了?”
“李青怎麼沒有過來接我?”
那人說道,
“李青先生在前麵喝喜酒呢,跟陸青兄弟幾個喝的正歡呢。”
牧歌瞬間警覺起來,李青這個人向來是滴酒不沾的,他又怎麼會在前麵跟他們喝的正歡,這個人一定有問題。
牧歌看了看周圍,他們已經穿過了小花園,再往前走就是路口了,路口有一個黑色的轎車,相比這些人都是有備而來的。自己不能有過激的反應否則會引起他們的警覺,不如慢慢的跟這個人拉開距離。
牧歌的腳步越發的緩慢,兩個人的距離拉開了,侍者仿佛已經覺察到牧歌的異樣,他伸手過來拉牧歌的胳膊,牧歌趁機開始往後跑。侍者窮追不舍,牧歌畢竟是雙身子的人,她明顯的感到有些吃力,她大聲喊著救命,可是裏麵全是一派熱烈的氣氛,鑼鼓喧天,有誰會發現牧歌的呼喊。
陸青發現牧歌遲遲的沒有出現在酒宴上有些疑惑,他派如水過去看看,如水說牧歌一定是疲憊了在包間裏休息呢。但是陸青還是覺得不太可能,畢竟牧歌跟歐瑩瑩的感情非比尋常,來的時候牧歌還說雖然自己有身孕,可是還是會冒著危險討一杯喜酒喝的。
他打了電話,侍者說房間裏沒有人,陸青越發的不安,他帶著人出了屋子,卻發現牧歌在小花園裏一路狂奔,而她身後竟然有幾個人在追她,陸青看得出那個追牧歌的人身形像齊豫,雖然他帶著墨鏡,雖然一副侍者的打扮,可以陸青還是一眼就看穿了,畢竟兩個人對立了這麼久,他比誰都更了解自己的敵人。
陸青帶著人向牧歌奔去,齊豫在牧歌的身後追著,
“牧歌,我是你的齊豫哥哥,跟我回去好不好,我知道一定是那個小子強迫你的。你不要怕,齊豫哥哥一定不會為難你的,我一定會將你帶回去的,這樣再也不會有人傷害你了。”
牧歌心想,難怪這個人看的眼熟,原來是他啊,這人是不是有病呢,用得著對自己窮追猛打嗎?自己到底虧欠了他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