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歌想到了陸青,她憤怒的說道,
“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自己過得逍遙快活,倒是讓我們這群女人受折磨。”
她們說話間就感覺身前的陽光被遮擋,投下一片陰影。歐瑩瑩縮著身子靠著牧歌,她的身體不停的發抖。
原來毛哥糾結了周圍的人找到了她們。
毛哥眯著眼睛看著兩人,
“你們是乖乖的跟我回去,還是想比劃兩下?”
他這會帶來了足足有三十口人,牧歌的背部一陣發涼,自己這會是逃不了了。
此時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小子,你要是讓她們跟你走也得問爺爺答不答應。”
隻見狂風握著拳頭走了過來,他的骨節哢哢隻響。牧歌忽然覺得沐浴在陽光之下的狂風很帥,簡直就是救世主。
如水懶懶的跟在狂風的身後,他的嘴裏叼著一束玫瑰花,白色的襯衫,黑色的西褲,就像日本漫畫裏經典的帥哥形象,霸氣側漏而風情萬種。
毛哥一看對方隻不過是兩個人便不把對方放在眼裏,他朝著弟兄們使了個眼色,他的手就要落在歐瑩瑩的身上,隻見狂風一抬手,飛鏢飛了出來,正好打在毛哥的手腕上,痛的毛哥一陣狼嚎
狂風、如水的身手絕對不是吹的,竟然在短短的十分鍾之內就將對手三十口子人擺平了,看著躺在地上痛苦哀嚎的人,牧歌心裏痛快極了。
歐瑩瑩以前一直幻想著自己能夠做英雄救美的女主角,沒想到她的夢想終於實現了,而且對方還這麼的帥氣,簡直就是酷的無法形容。
歐瑩瑩看到狂風的嘴角有一絲的血跡,她走過去掏出紙巾遞給狂風,
“給你。”
狂風用衣袖擦了擦嘴角,他這個人沒有這麼多的講究,他憨憨的笑著,
“不用,你自己留著用吧。”
歐瑩瑩紅著臉,
“你那樣很不衛生的,傷口感染了怎麼辦?你還是拿著吧,我還有呢。”
狂風木訥的接了過來,她的身上有一陣淡淡的梔子花的味道,連帶著接過來的紙巾都是這個味道。狂風想到自己的小妹也是喜歡梔子花的,他的鼻子一陣發酸。紙巾他沒有舍得用,而是放在了口袋裏,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有這個舉動。
狂風開著車,歐瑩瑩坐在副駕駛室上。
如水和牧歌則坐在後麵。
如水酸溜溜的說,
“同樣是救人我怎麼就沒有美人安慰一下呢?”
牧歌笑了笑,
“你剛才也很帥。”
“哼!你笑的好假啊,就知道敷衍我,你怎麼一個人跑出來了,你知不知道老大著急的恨不得要把這座城市挖地三尺。要是我們再晚到一步,我都不敢想象後果。”
聽到他說陸青,牧歌的心頭一陣酸痛,他還找自己幹什麼,怎麼不跟他的情人孩子親熱去,他把自己當成了什麼。這些話到了嘴邊又被她無聲無息的吞了下去,苦苦的澀澀的。
狂風問道,
“你在哪裏下車?”
歐瑩瑩的眼淚流了出來,她好像有流不完的眼淚,
“我也不知道我去哪裏,巷子的那個家我不敢回去了,我害怕他們回去找我的麻煩。”
看到歐瑩瑩流眼淚,狂風的心莫名的狂躁,他又不知道怎麼去安慰她,隻能一個勁的說,
“別哭了,別哭了。”
歐瑩瑩轉而看向牧歌,
“牧歌,你就讓我跟著你們吧,我什麼都會幹,你就讓我給你洗衣服,做飯,收拾家務吧,就當是個傭人。”
牧歌苦笑了一番,她還不知道自己的方向在哪裏,她怎麼可能輕易的許諾另一個人呢。
歐瑩瑩看到牧歌低著頭不說話,便有些失望的擺弄著手指,隻是她的眼淚不住的衝刷著手指頭。
狂風看不下去了,仿佛那些眼淚滴在了自己的心間,狠狠的砸起了一個一個的坑,弄得自己的心裏坑坑窪窪的。
“我覺得老大一定會同意的,再說了你正好跟無憂小姐做個伴,省的無憂小姐總是覺得無聊。”
狂風是話裏有話的,他覺得牧歌這次的出走完全是無聊導致的無理取鬧。他們的會還沒有開完就打斷了,陸青現在還不知道急成什麼樣子呢。
今晚的夜晚沒有月亮,烏黑烏黑的天空隻有幾顆零零散散的星星,有種淒淒涼涼的感覺。
夜風拂過牧歌的麵龐,她慢慢的朝著那個背對著自己的身影走去,走到距離他五米遠的地方站住了。
她出神的看著陸青,這就是給自己溫暖和依靠的寬厚的肩膀,隻不過她一想到這個肩膀也曾經給過別人溫暖她的心裏止不住的一陣抽搐。
陸青仿佛感受到了他的到來,他轉過身來,他的目光緊緊的鎖住牧歌,仿佛想把牧歌死死的定在自己的眼睛裏,要是這樣就好了,這樣她跑到哪裏去,他都能知道,就不會像現在一般的手足無措,當他聽到她離開的消息時,整個人都崩潰了,他真的好害怕,好不容易擁有的幸福怎麼可能輕易的讓它溜走?她是他的全部,沒了她,他忽然覺得一切都失去了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