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歌永遠也不知道自己在這六年期間經曆了什麼。
父母出事的時候他不過剛剛成人而已,況且父母公司的業務根本就是無從下手。
公司裏的人心惶惶,更有甚者,有的人趁機想將公司占為己有。在那些大股東的眼裏,他不過是一個毛頭小子。
他記得戰狂陪著自己召開第一次董事會的時候,會議室裏炸開了鍋,甚至平日裏最擁護父親,對自己平易近人的夏叔叔竟然站起來跟自己公開叫板。
他指著自己的額頭嘲笑道,
“你算什麼東西?當年我和你老子打拚事業的時候,你他媽的還尿炕呢。如果有人非要讓你坐上公司董事長的位置,我夏冠林第一個反對!這不是讓公司走絕路嗎?我勸你還是乖乖的回家去吃奶吧,把你爸爸手裏的股份乖乖的賣給我,我一定會給你一個好價錢的。”
齊豫握緊了手中的拳頭,他拿著水杯走了過去。
夏冠林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怎麼,你要給我敬茶?好我給你這個麵子。”
夏冠林將茶水一飲而盡,
“雖然你是我從小看大的,但是我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公司被你帶上絕路,你放心我一定會優待你的,你不是想去國外讀書嗎,好我給你選世界最好的學校,讓你喝洋酒,泡洋妞,舒舒服服的過下半輩子。”
齊豫鄭重的看著夏冠林,
“夏伯父,其知道你跟我父親是最初白手起家的那一批人,我父親曾經說過,讓我忘了誰也不能忘記你,他說你們兩個一起跑業務的時候曾經被競爭對手追打過,你替他挨了一個磚頭。”
夏冠林不以為然的說道,
“好漢休提當年勇。”
齊豫繼續說道,
“剛才那杯茶算是我敬你的,那一磚頭是我父親欠你的,中國古代人不是講究父債子償嗎?今天我還你便是了。”
正當眾人不解的時候,隻見齊豫拿起那個沉重的白瓷杯子狠狠的朝著自己的額頭砸去,杯子碎了,他的額頭上流出潺潺的鮮血。
“你我從此恩斷義絕。”
會議室瞬間安靜下來,眾人倒吸了一口氣,他們從來沒有想到一個毛頭孩子竟然有這樣的狠勁,那些起哄的人誰也不說話了。
夏冠林愣了很久,然後伸出手指指著他,
“算你小子狠,咱們的賬以後再算。”
夏冠林走了,他被順利的推選為董事長,雖然他暫時鎮住了那些反對他的人,可是那些人為了私利還是不斷的搞小動作。
齊豫突然明白這是個弱肉強食的世界,他如果不凶殘一點吞掉別人,明天被吞的連骨頭都不剩的有可能是自己。
他退掉自己的陽光換上了凶狠殘暴的外皮,凡事那些打壓他反對他的人都被他和戰狂用黑暗的手段解決掉了,警察雖然多次找到他,可是當他奉獻上一疊厚厚的鈔票時,自然有人為他掃清障礙。
他成了不折不扣的殘暴董事長,他的野心越來越多,他的公司一直在擴張,從房地產擴張到電子金融、影視領域等,他為自己構建了一個商業帝國,那便是今天的土豪集團,他也有一個毛頭小子變成赫赫有名的董事長。
幾年過去了她還是她,可是他再也不是他了,她還是那樣的單純清麗,他的手上卻沾滿了鮮血,他走的每一步都是踏著白骨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