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徒班的學生立刻群情憤怒,與身邊的工科班的學生扭打起來,場麵近乎失控。李顯卻看著講台上的陳沁妍,此時她麵色如常,似乎對自己引起的騷亂無動於衷。
場麵之亂愈演愈烈,其他教室的學生都湧到走廊外,朝裏麵好奇張望。教室裏學生互不相讓,有的學生已經受了輕傷,但還是攪和在***得不可開交。一首悠揚的旋律在教室裏飄蕩,正互相扭打的學生慢慢變得冷靜下來,而此時講台上,陳沁妍正拿著一隻白色的玉簫,輕輕地吹奏。
音樂如夜間一輪明月,照亮了世界的黑暗,寄托了遊子的思念,填充了閨怨的空虛,激揚了詩人的雅興;音樂如綿綿細雨,輕輕灑在樹林裏、草原上、荒漠間、田野中,滋潤著幹涸的土地,給予給生物充足的水分;音樂如雪地裏的梅花,蒼涼一片中,它散發著獨有的幽香。
陳沁妍放下玉簫,說道:“現在同學們都坐下吧。”工科班與神徒班的同學都靜靜的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而神徒班學生感到震驚的是自己的政治老師明顯是一個高階神圖,擁有著奇異的光明神力,可讓神徒班學生感到疑惑不解的是,她作為一個高階神徒,居然對光明天帝如此不敬。
陳沁妍翻開課本說道:“有人說這個辯題不應該討論,可結果是正反兩個方麵的觀點都有人支持,這就說明,這個辯題的探討是有其存在價值的。”
神徒班的學生仍是不服,陳沁妍將手一壓說道:“好了,今天的辯題就討論到這裏,同學們可以課下互相探討。”學生們也就暫時不發表什麼意見。後來,陳沁妍照本宣科的將政治課文上完,就離開了教室,在離開教室前還叫上了李顯。
李顯跟著陳沁妍來到她的辦公室,這間辦公室是一個獨立的辦公場所,看來學校對身份特殊的她還是有所照顧的。九指妖娥將政治課本放在課桌上,示意李顯坐在自己對麵。李顯坐下來,隻是看著陳沁妍,默不作聲。
陳沁妍看著李顯說道:“怎麼,很疑惑。”李顯點點頭,陳沁妍說道:“今天我之所以裝作不認識你是想立威。”李顯道:“那偏偏要找我幹嘛。”陳沁妍難得露出一絲笑容,道:“因為我隻熟悉你,知道批評你時,你不會頂撞我。如果我批評了一個刺頭,他與我針鋒相對,那豈不是以後很難鎮住你們。”李顯無奈的道:“朋友是用來出賣的,古人誠不欺我啊。”陳沁妍不置可否。
陳沁妍低著頭翻看著課本,抬起頭說道:“這東西還真是乏味。”李顯奇道:“那你幹嘛做政治老師。”陳沁妍關上課本說道:“無聊唄。”李顯從她臉上看不出任何波瀾,李顯追問道:“妍姐,你為什麼要得罪神徒班的學生啊。”
陳沁妍望著李顯嚴肅的問道:“小顯,你認為是光明天帝重要還是工科發展重要。”李顯脫口而出道:“當然是光明天帝。”陳沁妍緊接著追問道:“那你認為,光明天帝在哪些方麵重要。”李顯思索一會答道:“光明天帝威孚海內外,是黎國發展的精神支柱。”陳沁妍又問道:“光明天帝怎麼威孚海內外?”李顯皺著眉頭說道:“這有什麼好問的?”陳沁妍站起來走到辦公室落地窗前,問道:“你見過光明天帝威孚海內外的情況嗎?”李顯奇怪道:“這世間誰能見到光明神。”陳沁妍轉過頭說道:“那你怎麼肯定光明天帝能夠做到?”李顯一時啞口無言,那些神魔怪妖的交戰都是遠古時期的記載,誰也沒有親眼見過,自然沒有人能肯定。
李顯忽然問道:“可一些高階神徒確實有常人沒有的能力啊,你不就有這樣的能力嗎,難道你懷疑自己?”陳沁妍幽幽的說道:“世界萬物,有什麼不可以懷疑呢?”李顯再要追問,陳沁妍說道:“你快走吧。”李顯不明所以,隨著陳沁妍看著窗外,通向陳沁妍辦公室過道上,一群神徒班學生正浩浩蕩蕩趕了過來,為頭的幾個學生舉著各式各樣的標語,寫著“打倒叛徒”、“陳沁妍必須向光明神道歉”等等字樣。李顯擔憂的問道:“這可怎麼辦?”
陳沁妍看著窗外,默默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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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