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梢裏枝葉搖曳,陽光映襯下,樹影斑駁不定。九指妖娥手指輕彈,血劍穿透樹幹,樹葉簌簌而下。九指妖娥嘴尖噙著笑意,手指輕搖,血劍透過飄落的樹葉直接紮向樹梢,悉索作響,樹葉大把飄落,樹葉散落間,一個幻影魔跌在了樹葉上,發出沙沙聲響,很快地飄落的樹葉即將他埋葬。
九指妖娥兩指夾著空中飄落的樹葉,葉子立刻染上血紅之色,她手指輕送,樹葉從李顯耳尖飛過,嗖的一聲,在農婦身邊一個幻影魔正在顫抖,伴隨的是李顯掉落的細發。李顯驚得撫摸一下自己的耳朵,幸好耳朵還在。
九指妖娥九指如同撥動琴鉉,在空中不斷地鉗住樹葉,九指輕彈,樹葉如天女散花般飛向村間的不同角落,而樹葉擦破空氣的聲音如同一首美妙的旋律,給這美妙的旋律做注腳的就是一個個幻影魔的死亡之歌。
一切,眼花繚亂間賞心悅目,死亡氣息裏透著血色浪漫。總之,李顯從沒有想到過,殺人也會演繹的如此美麗。而女主角那種視消滅生命如夏之冰泉、冬裏暖酒的甘之若飴,卻讓人無法討厭她,似乎這是理所當然。
九指妖娥收起雙手,眼睛睜開,對李顯說道:“跟著我。”
李顯攙扶著農婦,他踩著地上血紅的樹葉,鬆軟的感覺從腳底透進心房。走過一戶戶農家門口,院子裏躺著幻影魔的屍體,也躺著那些死不瞑目的村民,村民裏有耄耋之年的老者,有膘肥體壯的青年,有嗷嗷待哺的稚兒。李顯不禁唏噓,這村子裏的人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在那些幻影魔手裏,這一切到底是為了什麼?
九指妖娥每看見一個村民,就散著血紅的樹葉遮蓋住村民的屍體,就讓樹葉做他們的棺材吧。
九指妖娥輕輕歎氣,走到村口,她回頭望了一眼村莊,眼神捉摸不定。李顯在旁,也是無言。
“兩位,殺了我這麼多同門就想離開這裏嗎?”空曠的田野裏,回蕩起中氣十足的男子聲音。李顯遊目四望,果然難覓男子方位。九指妖娥道:“幻影魔行事如此猥瑣,豈不讓天下神魔笑掉大牙。” 男子笑道:“血祭一門,吸人鮮血,修煉魔功,怎麼,難道你這身功法所依鮮血是別人心甘情願給你的。”九指妖娥臉色微沉道:“休逞口舌之利,你屠人一村,是所為何?”男子笑道:“懷璧其罪。”九指妖娥望著李顯的背囊說道:“原來尊駕為奪鈾原料而來,可為何濫殺無辜呢。”男子笑道:“因為,死人是不會走漏風聲的。”九指妖娥點點頭:“明白了,是為堵天下悠悠眾口,為防莫納國陷於輿論被動之地。”男子道:“然也。”
九指妖娥九指指尖血劍盡出,男子感慨的道:“哦,原來是影先國九指妖娥沈青玲,真是失敬。”九指妖娥催動血劍,九劍齊發,朝不同方向彈射而去。九指妖娥對身後李顯道:“保護好自己。”李顯點頭,他攙扶著婦人,警覺的注意著四周動向。
血劍在空中不斷盤旋,卻無法尋覓方向。九指妖娥催動血眼,血眼反應靈敏。立即捕捉到血液氣息,九指妖娥血劍即出,可隱匿於空氣中的男子,反應更快,在血劍快要擊中他時,已經移形換位,躲過攻擊。
九指妖娥對李顯說道:“對方魔力已到魔見境界,與我不相上下,你可要好自為之。”李顯深知此時已是騎虎難下之勢,這緊要關頭仍然提醒自己,已經是對自己最大的關照了。不過,李顯也明白,兩個勢均力敵的人對戰時,其中一人很難分心對付別人,所以自己暫時是安全的。
九指妖娥與男子玩著貓捉老鼠的遊戲,男子行蹤剛被血眼偵查道時,他就利用自己的隱蔽性快速地躲過攻擊,待的時機,對九指妖娥致命一擊。九指妖娥血劍分散成血雨,不斷地在空中作者離散運動,以量為取勝之道,希望能百疏一密,對男子造成傷害。
男子在空中不斷地製造聲音,以幹擾九指妖娥的判斷,而不主動攻擊。因為幻影魔主動攻擊準備時間較長,隻要讓對方感知能量波動,很可能前功盡棄。九指妖娥催動血眼的同時,凝起血點成盾,將空氣罩住,以防自己探查時,被對方攻擊。兩人不斷的改變爭鬥方式,每一次改變都要冒著巨大的風險。
而在這緊張的相持階段時,李顯無疑成為了一個變數,是雙方都可以拿來做文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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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