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市第三人民醫院,重症急救室內紅燈依舊開啟尚未滅掉,室內的搶救依舊緊張的進行著,而在搶救室的外麵,一名大約十一二歲身穿紅衣猶如花蝴蝶般的小女孩,那漆黑純真的瞳孔中充滿緊張,白皙如雪的眼角已經通紅一片,顯然剛才肯定是經曆了她人生中最沉重的哭泣。
天真爛漫的稚嫩臉龐上充滿希冀的看著那亮著象征搶救的紅燈,眼中滿是期盼,對於那位救她一命的大哥哥,她是如此的關切與緊張。
“樂樂..”。
就在她的雙眸依舊眨也不眨的看著紅燈的時候,忽然其身後卻傳來一聲緊張急促的呼喊聲,緊接著兩道身影疾跑而來停留在樂樂的身前,定睛看去竟然是一男一女兩名中年人士。
男的麵孔威嚴,女的雖然已過中年可是歲月仿佛對其極為照顧,竟然在她的臉龐上沒有留下絲毫痕跡,相反那保養極為到位的臉龐就猶如花季少女,甚至比花季還要光潔,不過毫無例外的是兩者的臉龐上都充滿了緊張與擔憂,同時那眼神深處更是有著一抹沉重。
“爸爸、媽媽,樂樂闖禍了..樂樂害死了大哥哥”。
當身穿紅衣一臉失神的樂樂醒悟過來看到站在自己麵前的兩人後,其仿佛會說話的大眼睛卻在這時在此濕潤,同時撲在那名中年婦女的懷中放聲痛哭著,而周圍過往的醫護人員卻沒有任何阻止,相反卻用恭敬與敬畏的眼神看著那名一臉威嚴的中年男子。
“樂樂不哭,你說的那位大哥哥吉人有天相不會有事的,咱們要相信好人一定會有好報”。
這句話落下,那名中年婦女蹲在地上與樂樂平視,同時把其緊緊抱在懷中口中不停的安慰著,而站在一旁的那名中年男子還想在說些什麼話來安慰自己女兒的時候,卻發現頭頂上那亮著的紅燈卻在這時熄滅,而緊閉的急救室大門也隨之開啟。
同時幾名醫護人員推著覆蓋白布的小車從中走出,而那位中年男子卻攔住最前麵的那位摘下口罩一臉黯然的醫生急促道:“張醫生,那位救了我家樂樂的好心人現在怎麼樣了..”。
“歐陽先生,對不起,我們盡力了..”。
當被這位中年男子攔住後,那位張醫生不但沒有一點不悅,相反臉色卻略帶敬畏的看著前者,口中回應道,隻不過話語中所帶的沉重任誰都能聽出其中的含義。
“大哥哥..我不要大哥哥死..張叔叔您不是號稱三院張一刀嗎?快點救救大哥哥啊,樂樂不想他死”。
這邊張醫生的話音落下,被其所稱之為歐陽的中年男子尚未有所表達,原本撲在其母親懷中的樂樂卻在這時猛然掙脫,來到前者身旁拽著其的白大褂口中悲傷道。
看著天真爛漫的樂樂,那位張醫生雖然臉上充滿溺愛,可是依舊微微搖了搖頭道:“樂樂,不是叔叔不救那位小夥子,而是真的回天無力了,之前的撞擊已經讓他全身的骨頭都散了,先不說內部俯髒的受創程度,單獨這一點就足以要了他的命了”。
當張醫生說道其全身骨頭都散了架後,原本還想繼續努力努力的歐陽先聲卻在這時閉上了嘴巴,他知道這個代表著什麼,骨頭散架就算是身體在強壯的人也受不了,而且撞擊讓其俯髒受創,換成誰都抗不過來的。
想到這裏,其不由得把悲傷中的樂樂拉了過來,隨後滿臉沉重的看向張醫生道:“這小夥子對我家樂樂有恩,他的一切事跡都有我來派人打理,這段時間我都會在醫院內,若是他的家人找來,不管要什麼樣的賠償那怕要了我這條命我歐陽純也都會答應”。
“爸爸..”。
聞聽此話,原本被父親強行拉過來的樂樂卻在這時麵帶悲傷與黯然的緊緊抱著自己父親的腰部,純真的臉龐接連遭受這番重創已經疲憊不堪,這會她的母親心痛的把樂樂抱在懷中,而那名張醫生卻在這時輕吐道:“歐陽先生,這段時間我先把這位小夥子暫放在負一樓,若是他的家人找來我會第一時間聯係你..就這樣我先走了..”。
“恩,有勞張醫生了..”。
說完此話,這位歐陽先生身體側讓一旁,讓這些從急救室出來的醫護人員可以通行過去,可是當他的身體讓開正巧讓樂樂的視線得意清晰看過來,原本因為悲傷過度有點犯迷糊的樂樂忽然奇跡的發現那白布掩蓋頭部的位置竟然在這時微微的上下起伏著。
原本她還以為這是錯覺,可是當她努力的揉了揉眼睛後,卻看到相同的位置依舊出現之前的症狀,這個發現讓樂樂那張小臉頓時激動起來,同時口中更是急忙大呼著將要推動離開的那些醫護人員道:“等一等..,大哥哥還沒有死,我剛才看到他呼吸了..”。
樂樂所看的位置正是白布掩蓋頭部的那個方位,而上下起伏的地方也正是鼻孔呼吸的地方,所以這會的樂樂才會說自己看到大哥哥呼吸了。
而聞聽此話後的歐陽先生急忙製止道:“樂樂,那位救你的大哥哥已經死去了,咱們就不要在打擾他了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