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一家人正坐在家中看電視。王艾麗緊挨著張卷數坐著,她淡淡的香水味可以清晰的傳入張卷數鼻子中。
那股自然的清香味道十分好聞,張卷數不由得吸了吸鼻子。這一動作沒能逃過王艾麗的眼睛,她疑惑的轉過頭,目光中像是詢問他在聞什麼東西。
“挺香的,很好聞。”張卷數解釋道。王艾麗先是一征,隨即反應過來,張卷書說的是她身上的味道,嗔怪的瞧了張卷數一眼,將頭歪了過去。
“這種事情不怪我啊,好聞肯定得多聞聞。“張卷數不解釋還好,這一解釋,王艾麗狠狠的轉過頭,“閉嘴。”聲音之大,全家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王嘉誠哈哈一笑,“這還沒過門,就開始教訓起來了。”
“爸,你說啥呢?”王艾麗撒嬌說道。
幾人聊的正歡。
忽然,外麵出現幾個嘈雜聲音,雖然嘈雜,但還是清晰的傳入了張卷數的耳中。他看向王嘉誠,果然看見後者的臉色十分的難看。
“爸,這群家夥又來了,我出去給他們理論理論,這是個法製社會,他們還能不講理了。”王艾麗氣氣憤的說道。
“你回來,你一個女孩子家不方便,我去找他們聊,我就不信他們還能將我這把老骨頭給拆了。”王嘉誠說完,杵著一根拐杖出去了。
王艾麗自然不會單獨讓他父親出去,轉身對張卷說道:“你在家中坐著,我出去打發那波無賴。”說完也走出了門。
門口三個滿是紋身的家夥囂張的站在外麵,其中一個是個光頭,另外一個身穿黑色夾克的平頭青年,後麵一個則是個矮小的壯實青年。
三人看到王嘉誠出去,二話不多,掏出一張借條,就往王嘉誠前麵一站,一手拿著借條,一手指著上麵的字,戲謔的笑著說道:“老家夥,認識字不?要不要我讀出來給你聽聽?”
王嘉誠怎能不認識字,一看借條,頓時魂都嚇沒了,那上麵赫然寫著借款十二萬,借條下麵,落著他兒子的大名,那個簽名做不得假,而且那個字跡他認識,就是他兒子的,況且上麵還有個紅色的大手印,要是假的,這幫家夥也不敢名正言順的上門要債。
“給我看看。”王艾麗伸手去拿,那個拿著借條的光頭把手一縮,避開了王艾麗伸過來抓借條的手,隨即打量了一下王艾麗,眼睛看的都直了,他聽說王艾洪有個如花似玉的妹妹,沒想到聞名不如一見,果真如此,當下兩隻眼睛都直了,笑嗬嗬的道:“妹妹,交個朋友?”
“沒興趣。”王艾麗冷冷拒絕光頭,指著借條說道,“你快給我看看是真是假?”
“小妹,這哪能是假的呢?白紙黑字寫著呢,況且你哥哥的字跡你不會不認識吧?今天就是最後一天了,要是今天還不上錢,安規矩是得剁手的,不過你若是陪我們出去耍耍,我們興許還會寬限上幾日,也許那兩萬的利息錢就不要了。”後年的夾克青年站出來的說道,一雙眼睛毫不遮掩的在王艾力胸前瞟過。
“滾,你們找他要去,他不是我兒子,要剁手要償命你們盡管找他去,我沒有這個不孝兒子。”王嘉誠拐杖狠狠杵著地麵,胸口不斷起伏,洪箐不知何時也站在了門口,不斷的抹著眼淚。生了如此一個好賭的兒子,萬貫家財也得被賭光啊。
被叫滾,三個混混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那個壯實的青年混混不知從何處抽出一把殺豬刀,往院子前麵一放,指著王嘉誠怒道:“老東西,我告訴你,剁了手這錢也得還,一天不還就剁一個手指,告訴你兒子,最好別讓我們找著,不然晚了幾天我就剁幾個手指,到時候,我親自將手指給你們送來。”
洪箐是婦道人家,那裏見過這陣勢,哭著說道:“他爹,要不我們將這錢還了吧,家裏不還有些存款嗎?隻要艾洪答應我們從此不再碰觸賭博,這一切都值得了,要是不還,這夥人可是什麼都做的出來的啊,王家就這麼一個香火,他要斷了手指,著一輩子怎麼過啊,他這一輩就毀了,以後誰還會嫁給他一個殘廢啊。錢沒了可以掙,人沒了就真沒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