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爺,你怎麼來了?”
許管事出聲打破陸呦鳴和少年之間詭異的靜謐,也沒有繼續詢問他們之間是怎麼回事。
少年這才一臉飄忽的看向了許管事,他一隻腳無意識的邁過門檻,又一臉尷尬的在點地前就火速收回:
“我不知道這間廂房接待了客人”
然後少年就保持著這進也不是、不進也不是的姿勢,專注看許管事一百年不動搖。
陸呦鳴此時也不知道該擺出怎樣的表情了。她隻覺得這個少年的畫風轉換的也太快了吧!
不是應該走淡然不羈路線的嘛?倒是現在衣冠齊整、腰板僵硬的樣子,卻怎麼看怎麼都透著濃濃的悶騷純情味道。
陸呦鳴不由低頭失笑,她將撲克放到小幾上,許管事也同時走到少年的麵前側身示意少年進門,表情是帶著包容的溫和:
“不礙事,是新出來的賭法,這是陸丫頭,她帶來是想要和賭坊合作,小少爺也不妨一齊看看?”
“對啊,撲克就得多個人玩才有意思,許管事不介紹介紹?”
陸呦鳴也轉頭接著許管事的話出聲說道。她看著許管事並朝著少年的方向呶了呶嘴巴。
少年也在這時偷瞄了陸呦鳴一眼,目光更是被陸呦鳴燦爛的笑容定格。
陸呦鳴剛捕捉到他的視線,少年又立馬驚措的收回。
許管事對少年的舉動一頭霧水,他無奈的伸手將少年攬進廂房,關好房門後,他才走回塌前跟陸呦鳴介紹起少年來:
“小少爺上蘇下沐,是我們東家的嫡親弟弟,不是外人,所以陸丫頭不必介意,我們還是接著剛才的撲...克牌討論吧”
陸呦鳴點頭,表示她自然是不介意的。
少年也就是蘇沐,也似乎在這一瞬間就突然鬆了口氣,他跟著許管事走到塌前,不過長塌不是很寬,所以他無論和誰坐到哪邊都會有擁擠的感覺。
陸呦鳴見狀,餘光在屋內飛快的掃了一遍,然後她很是不客氣的跑到書案後將椅子給搬了來。
她不待許管事說些什麼,就麵向長塌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洗起紙牌,表示她就等許管事和蘇沐落座了。
許管事笑笑,還是坐在了之前的位置,蘇沐則坐在了陸呦鳴坐過的那一方。
“我手裏的是紙牌,也叫撲克牌,別問我為什麼叫撲克牌,因為我也不知道,它自出世起就被人這麼叫了”
陸呦鳴笑嘻嘻的說明,三人之間的氛圍也因此融洽不少。
“撲克一共有五十四張,除了我寫上‘大’、‘小’的兩張,剩下的一共分為了四種花色”
陸呦鳴將茶具挪到一邊,然後她將紙牌呈扇葉型在小幾上鋪開。
她從紙牌中抽出四種不同的花色一一對應指出:
“這個圖案的叫做紅桃,然後依次是紅方、黑桃和梅花,每種花色的紙牌都有十三張”
陸呦鳴左右看了看許管事和蘇沐的神情問道:“可是明白?”
許管事淺嚐一口茶水,示意陸呦鳴可以接著往下說。
陸呦鳴此時便轉頭看向蘇沐:
“那蘇小少爺呢?”
蘇沐沒有想到陸呦鳴會忽然回頭詢問他的情況,他連忙點頭表示他也明白。
等到陸呦鳴將目光轉回到紙牌上,他才暗自咽了咽口水,隨手拿起靠近手邊的茶杯便學著許管事的樣子也輕抿了一口。
很快他就全身僵硬的反應過來,自己竟然喝了別人的杯子,他趕緊將手中的白瓷茶杯再偷偷的擱回原位,察覺到另外兩人並沒有發現自己做的蠢事,他才默默的抹了一把虛汗。
抹汗的動作卻又在這時猛然頓住,他他他...他喝的好像是陸姑娘的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