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知道,她昨晚在昏迷前的奮力一抓啊,就無意之中把這枚骨哨給get到手了。所以說,這簡直不能太讚呐有木有。

不過估計也是因為她抓得太緊了,恐怕直到躺到了床上才讓她鬆了手。當然也幸好沒給她當作垃圾扔了。

大概是陸小染她滾下床的動靜聲太大,於是臥室的門從外麵被突然的推開,迎麵走進了一個布衣荊釵、滿臉擔憂的老婦人。

這個人陸小染通過原主的記憶,還是非常有印象的,因為這個人恐怕就是原主生前對原主最好的人了。

老婦人姓蔡,原是沈之桃的奶娘,後來就跟著沈之桃陪嫁進了陸府,在沈之桃她不負責任的丟下女兒、一心禮佛之後,她則更是不忍心的主動承擔起了,留下照顧原主的事情。可以說,蔡媽媽是原主在府上唯一可以相依為命的人,原主以往也隻能將自己的苦楚告訴給蔡媽媽聽。

“小姐啊,你這是怎麼了,才剛剛醒,這沁人的地上又怎麼能坐人喲”。

一推開門,蔡媽媽就看到了陸呦鳴靠著梳妝台坐在了地上,所以急忙趕了過去,並將陸呦鳴從冰涼的地上給扶到了床上。

“小姐啊,媽媽知道你心裏苦,可是在忍忍也就過去了,等小姐你及笄了,以後一切都會好的”。

“小姐,你跟媽媽說,昨晚小姐你全身濕漉漉的被抬回府,是不是那房的兄妹搞得鬼,明明小姐的身體本來就不太好了,要是再出個什麼三長兩短,你要媽媽怎麼辦呐”。

……

無意的捏了捏手心的骨哨,陸呦鳴表示,她此時突然麵對著這麼多陌生卻又貼心的問話,她實在是有點反應不過來。

畢竟,這是她此前從未經曆過的親情的感覺。所以,她也隻能巴巴的看著蔡媽媽一個人說著。再然後,她也隻能堪堪的憋出一句:“蔡…蔡?我沒事哈”,想用來安撫蔡媽媽。

好吧,其實在說完這句話之後,不光是蔡媽媽呆了呆,就是陸呦鳴她自己也是一臉尷尬的表情。

唉,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好吧,原主一直都是叫蔡媽媽為媽媽的,可這簡單的兩個字對在現代生活過的陸小染來說,卻是不太容易能開口喊出來的,也不是她不願意,隻是一時不習慣罷了。

畢竟,事實上嚴格來說,這卻隻是陸小染與蔡媽媽的第一次見麵,所以突然就讓她喊別人為“媽媽”,她自己還是覺得有點怪異的。

“媽媽”,多麼溫暖親切的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