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老爺子喪禮很隆重,雖然他立下來的赫赫戰功讓人矚目,但畢竟也是從高位上退下來好多年了,也就不至於為他專門舉辦國喪了,僅僅隻是限於京城的這些高官裏,除此之外,再也沒有人知道,堂堂的華國血衣戰神薨世。
頭七忙孝子。
在老爺子的頭七裏,李逸凡可謂是身心俱疲。
不過好在這一個星期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時間緩緩走進十一月,秋老虎在肆無忌憚的咆哮了很長的一段時間之後,最終還是不甘心的退了回去,靜候著冬日這個王者的到來。
天氣愈發的冷了起來。
十月的最後一天裏,李逸凡披上一件素色的運動衫推開方府的大門,緩緩的向外走了出去。
“凡少,今兒個,我們去拜訪誰?”路飛一邊把轎車的門打開,一邊轉過頭輕聲問道。
“葉家……”李逸凡一屁股坐進車子裏,原本一直耷拉著的眼中精光大盛。
“葉老太爺前日還打過電話來問過,說是您放了他好多天的鴿子。”路飛笑著,一腳踩上油門,車子頓時如離弦之箭躥了出去。“他還說了要好好待家主好好收拾您一頓呢。
“嗬嗬,這個為老不尊的……”李逸凡的臉上閃過一絲無奈。“對了,路飛,我讓你準備的禮物都準備好了麼?”正笑著,他突然問道。
“妥妥的,我辦事兒,少爺還不放心麼?”
“沒大沒小……”李逸凡搖了搖頭,斜靠在座椅上假寐起來。“到地方了再把我叫起來。”
“嘿嘿,放心放心,我辦事兒妥妥的。”
李逸凡無語的睜開眼睛看了看駕駛座兒上的路飛,隨後便閉上眼睛,抓緊時間休息起來。
……
華西,龍幫。
“啪……”何小天猛拍著桌子,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靜坐在桌子後麵一臉無辜的孫朝陽。“你……你什麼意思?什麼叫龍幫打今兒個起姓李了?”
“何老兄啊,你不要這麼激動嘛,小凡子入主龍幫對龍幫隻會利大於弊,你又何必如此呢?又不是割你的肉,要你的命,吵吵什麼?”孫朝陽一臉嫌棄的掏了掏耳朵,咄咄逼人。“雖然我還沒有查到你來華西組建龍幫究竟是為了做什麼,但起碼有一點我能肯定,絕對不是什麼好事兒,而且跟京城八大族密切相關,是也不是?”
“蹬蹬噔噔……”何小天禁不住倒退了好幾步,一臉驚駭。“你,你……你說,說什麼?我聽不懂。”
“聽不懂?”孫朝陽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眼中滿是猙獰。“是聽不懂還是不願意聽懂啊?”
“孫朝陽,你想幹什麼?”
“陽台走,打一架吧。”
簡單、暴力……
孫朝陽很果斷的走向門口,末了,還不忘了給身後呆滯的何小天一個挑釁的眼神。
“孫朝陽……”何小天盯著前者遠去的背影,眼睛頓時變得猩紅,無盡的恨意從心頭湧了出來。
“嘿嘿,這事兒成了。”孫朝陽在上樓的第一個台階前突然停駐,陰測測的笑出了聲兒。
……
“這都多久了,那個家夥怎麼還不回來?”華西一中的班導辦公室裏,張竹梅百無聊賴的修剪著一隻快要枯萎的花,嘴裏碎碎念著。
“騙子,騙子,騙紙,大騙紙……”
“姐姐,您老都多久沒回家去了?爸媽都想你想的抽筋了,差不多您也回家裏冒個泡啊。”這時,辦公室的房門突然被人用力推開,然後就風風火火的走進來一個年輕人。
“張簫風,你給我滾出去,重新敲門進來。”被人突然打斷了思路,張竹梅絕對是六親不認,儼然一個母老虎的樣子。
年輕人忍不住一縮頭,默默地走了出去,然後把門帶上,整理了一下衣領之後,曲起手指輕輕地碰了碰門麵。
“嗯,這還差不多,進來。”
聽到辦公室裏傳來的熟悉聲音,張簫風如蒙大赦,急忙推開門走了進去。“姐姐,您就給個痛快話兒,家裏給您安排的相親可是不能再拖了,您這真的老大不小了。”
“滾出去自己掌嘴,什麼叫老大不小了?巴不得你老姐嫁出去是不,然後你自己才好瓜分家裏的財產?”張竹梅冷冷的盯著自己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