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無情張了張嘴,看著李逸凡遠去的背影,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迎風閣?”李逸凡伸手把門上金黃色的牌子翻成背麵。“嗬,倒是挺有詩意的,隻可惜裏麵住了一群逑事不懂的豬。”輕輕的推開房門,裏麵的景象讓李逸凡怔了一下。
“張……張竹梅?你怎麼在這兒?”
李逸凡一眼就看到了身著寶藍色長裙的女人被兩個壯漢押著跪在地上,白皙的臉蛋兒上有一個紅紅的掌印。
“楚暮宇,這是你做的?”李逸凡一腳蹬開房門,三下倆下把兩個壯漢扇開,一把將張竹梅抱在懷裏。憤怒的瞪著椅子上風輕雲淡的青年人,咆哮道。
“太情緒化了也不好。”楚暮宇嘲諷的看著突然衝進來的李逸凡。“怎麼,李同學,你要英雄救美麼?”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李逸凡憤怒的表情突然平靜下來,沒有任何感情波動的臉讓楚暮宇臉色微變。
“嗬,自作孽,不可活?你是在說你自己?還是在說我?”
“你說呢?”李逸凡露出他整齊的兩排牙齒,潔白而耀眼,卻冰冷的深入骨髓。
“你這是自找死。”楚暮宇摔著椅子站起來,毫無征兆的一拳轟向蹲在地上的李逸凡。
“是麼?”李逸凡曲起小臂擋住迎麵而來的拳頭。“知道麼,你的拳頭跟娘們兒一樣軟。”
“不……不要。”滿臉潮紅的張竹梅拉住想要大打出手的李逸凡。“不能得罪他,我……我……”她的呼吸突然變得急促起來。
此時就算是再怎麼遲鈍的人都能看出不對勁兒來了。
“****?”李逸凡的臉色驟然大變,身體詭異的一扭,一記腿鞭就抽上楚暮宇的腰間。“你他麼的竟敢玩兒這個?”
強大的力道讓楚暮宇站不住身,向後倒退了好幾步,知道撞翻了一個花瓶之後才停下來。隻見他毫不顧忌的抹了一下嘴角溢出來的血漬之後,看向李逸凡的眼神中依然是亙古不變的輕挑。“不過隻是一個女人罷了,一個在校的老師而已,你還真把她當寶兒了?像這樣的貨色,本少爺不知道上了多少個,你想要讓你就是,何必這麼大動幹戈?”雖然嘴上這麼說著,但是他的心裏卻被升騰起來的怨毒填的滿滿的。
“哦,是麼?”李逸凡麵無表情的站起來,走到楚暮宇跟前對著他的臉就是重重的一巴掌。
“你……”
“你什麼你?”李逸凡淡淡的說著,對著楚暮宇的另一半臉又抽了上去。
“爽麼?”左右開弓,不一會兒的功夫,楚暮宇的臉腫的就成了一個包子。
“跟她道歉。”
“多(作)夢……”
“道歉。”李逸凡眯起了雙眼。“不然,我讓你橫著出去。”
……
“在下聽說中原名門肖家的一手飛刀絕技獨步天下,今日特來請教。”華西一中外麵的一條幽深小巷中,一個麵帶銀龍麵具的少年郎堵住了肖醉的去路。
“哦?你是誰?”一瞬間,肖醉隻覺得渾身汗毛直豎,一股前所未見的危機感縈繞在心頭。
“我是誰,重要麼?”對麵的少年語氣平淡,卻帶著一股破盡一切鋒銳之氣。
“滾開,我沒閑工夫兒陪你一個小孩子玩耍。”
“刷……”紅色的刀芒一閃即逝,擦著肖醉的臉皮而過。
“好快的刀。”肖醉心中巨震。
“在下生平隻練三刀,若你能接下我這三刀,我自會放你走。”
“笑話。”肖醉的臉沉了下來。“你要我接我就接,我偏不接。”說著肖醉轉身就要離開。
“你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少年的聲音陡然轉冷,手指尖不知何時摳上了一柄血光凜凜的飛刀。“由不得你。”
“雷式三刀,第一刀:雷瞬。”
刀光如電,轉瞬即逝,隻能聽到空氣中隱隱間傳來的破空雷音。
“小小年紀,竟然練出了暗勁?”肖醉頓住腳步,驚訝不已,手中卻飛出一把銀光閃閃的三寸飛刀。
“乒……”
短兵相接的清脆聲音在肖醉的身前響起,銀紅色的粉末揚揚而下,隨風飄散。
“嗯?好招法……”肖醉怔了怔,雙腳猛踏地麵,淩空虛度好幾步,待身體往下跌落之時,三柄銀白的月形飛刀呈品字激射而出。
“來得好。”少年郎的聲音帶著一絲喜意,手中再摳兩把血色飛刀。“雷式三刀,第二刀,雷閃。”
血光大亮,在幽暗的環境下極為顯眼。
肖醉的眼睛還盯著那團乍現的血光,卻不知血紅色的飛刀已至近前,待發現之時,為時已晚。
“啊……”飛刀刺入胳膊,從後麵穿透而出,鮮血四濺。
落地之後的肖醉卻感覺不到胳膊上的痛楚,隻是臉色灰白的重複著一句話。
“輸了……我竟然輸了……身為飛刀第一門肖家子弟的我竟然輸了,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肖家子,好好保護李逸凡,如若不然,我掌中飛刀可穿你臂膀,同樣可以碎你頭顱。”
淡淡的聲音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味道,少年郎冷笑幾聲,幾個閃身便消失在了狹長的胡同裏。
肖醉的腦海中不停地回複著剛才少年擊過來的兩刀,突然見,他難以置信的抬起頭。
“神……神來三刀?”
……
同一時間,崔晨陽也被一個身背碩大木盒的少女堵在了紫陽小區的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