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冷鳶身體靠後,雙手交叉在胸前,一副自衛的樣子。本是在看雜誌的柳言之,此時聽到向冷鳶的問題,心中一緊,眼皮抬起,看著她的麵容。
自己原本以為隻要將向冷鳶剛才的難題好好地幫她處理好,這件事情向冷鳶就會暫時忘記,不再深提,但是現在聊一下覺得自己將問題想簡單了,畢竟有些事情對於他來說就是一種不可能的解脫。
他慢慢的抬起頭,將手邊的雜誌放在了一邊,眼神有點閃爍的看著向冷鳶,“你想問的我不一定知道,你知道的我也不一定知道。”
“好了,柳言之不要和我弄這些文字遊戲了!”向冷鳶笑著身體前傾,雙手抱拳放在麵前的桌子上,聊有深意的看著這個男人,“我剛才聽你說了,你已經查出來了。我想知道的是,你瞞著我幹什麼呢?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是柳瀟茹做的?”
柳言之有點不願意回答,便刻意的回避著,想要轉身離開。但是坐著的向冷鳶不是那種輕易放棄的人,見柳言之已經起了身,便立即站起來喊住了他。
“柳言之,你不要這樣好嗎?我知道你的難處,也請你理解我的痛苦。我想知道,隻是作為一個當事人應該享有的知情權而已,但是我並沒有說過我會對瀟茹做什麼畢竟我早有預料,不然不會向這方麵懷疑。我希望你能夠真誠的告訴我!”
向冷鳶說話的時候是認真而淡定的。這是柳言之沒有想到的,他以為這個女人在麵對人生最在乎的事情上還是會因為心中在意而變得格外激動,這些他還是低估了向冷鳶。
“冷鳶,你知道你想知道的事情對於我來說意味著什麼嗎?當初你找我的時候是不是也想到這些了呢?”柳言之側身回眸,靜靜的看著這個女人,等待著她的回答。
慢慢低頭,向冷鳶靜靜的思考著,似乎這一切都是她原本就不想放在心裏卻一直藏在心裏不敢麵對的。
“對不起,柳言之。是我太過於單純,總想著我的一切難事解決不了的時候隻要找你就可以了。我那個時候考慮的是太不周全了,以至於,後來我想起來很是懊惱。”
她慢慢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眼睛看向窗外,努力的平靜著自己的情緒,“不管怎樣,在這個世界上我確實能夠相信和依賴的人那個時候我隻有你。所以我才會昏頭的去找你,僥幸的認為這件事情你一定不會太在意,可以幫助我好好地將事情擺平。但是那是你的親妹妹,如果事情與他無關,你還能夠坦然的告訴我接受這個事實,但是如果真的是她,你又該如何麵對呢?”
向冷鳶轉眸,眼中的神韻是用言語不能表達的悲傷,“我知道我自己不是那種想的很全麵的女人,不然也不會將事情弄成這個樣子,你知道嗎,我無數次想要衝到你的麵前告訴你不要在管這件事情了,但是最後我都沒有提起勇氣。”
她低頭,似乎在慢慢的悲傷,“我心中真的很在意你的感受,但是我的自私還是控製不住的占據了最主要的位置。”
“我知道我自己做的也不好,冷鳶,原諒我在第一時間沒有告訴你,其實我是猶豫了很長時間的,我真的沒有想好自己該怎麼和你說這件事情。”
柳言之說話的時候已經回到了之前的座位上,深情的看著麵前的女人,已是冷了春秋。
窗外的陽光飄飄灑灑,在寒冷的冬天能夠給人帶來和煦的溫暖。這也就是在這個冷到骨子裏的季節,能夠給人帶來的些許美好。
沒有什麼事情是能夠用過多的解釋就能夠完全密蓋的。誰都知道自己有私心,都會根據自己的內心做到所麵對事情的圓滿。向冷鳶會這樣,柳言之也會這樣。
可是如今真的要執子之手到終老嗎?向冷鳶此時似乎有了猶豫。
她的猶豫不在於是不是因為柳言之對自己有了隱瞞,誰都會有自己的小秘密,她能夠接受。但是現在,她忽然對愛情超級的渴望,在知道柳瀟茹是凶手,而那個人有可能不是以後。
現在的她迫切的想要知道真正的情況。說是為了自己,實際上內心的那種期盼是自己不能控製的。即使自己暗自的告訴自己,不值得,不應該,她還是依然決定堅持下去。
或許,這就是不能控製。
“柳言之,你告訴我吧,我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向冷鳶變得極為的渴望,那雙眼眸中露出的光芒似乎在默默的昭示著自己的內心,像是一團烈火在炙烤著麵前的男人,“就算你不告訴我,終有一天我還是要知道的。畢竟這件事情是我的心結,今天打不開,在我閉上眼睛離開這個世界之前我也要知道,如果沒有知道秘密後的空隙,我又怎麼尋找放下的勇氣和時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