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顧西的今天也是母親原本的曹家給他墊下了基礎,從上一輩開始,自己的血統裏就有著和這個男人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而不管自己怎麼反抗,終還是不能控製的進了這個迷昏圈。
這便是一種命運吧!
“掩蓋點會否好過一點,傾斜點會否感性一點,夜晚會麵,白天道別,才沒有弱點……”向冷鳶不能控製的想要哭泣,但是時間就是一種不能控製的事情,她選擇用張國榮的《側麵》掩飾自己的傷痛。
終於還是調整好了自己的狀態,向冷鳶麵對著鏡子裏麵的自己,心中已經平靜,麵容已經不能控製的變得自信起來。
走出衛生間的時候,向冷鳶不能相信的看到床上的顧西,他竟然一直拿著自己的書本再看,並且用心的在讀著。向冷鳶此時的心態不知道是怎樣的,但是對於她來說,自己的一切對於顧西來說似乎就是一種吸引的東西,而她能不能接受呢?
不能,於是,她快步來到顧西的身邊,伸手將書奪了下來,“顧西,這些東西不適合你,我這裏也不適合你,你是不是應該知道什麼叫做不能亂動?這裏的東西都是有主人的,你動之前是不是應該好好地問我一下呢?”
“我?”顧西有點不知所措,慢慢的從床上站起來,很是不好意思,“冷鳶我知道我剛才對你有些過分了,你不要生氣好麼?”
“隻是有些麼?”向冷鳶冰冷的臉上寫著明顯的不快樂,眼神中也是異常的冷漠,“如果說你那樣了還叫做有些過分,那麼殺人是不是也可以不算罪過呢?”
“冷鳶,你不要這樣說,我是衝動了但是你一定能明白我對嗎?”向冷鳶根本不想給顧西一點喘息的機會,伸手就要將他推出去。可是顧西也在本能的反抗著,嘴裏也是不停的和向冷鳶商量,“你能不能不要這樣,就算你生我的氣,也不要和柳言之結婚好不好?”
“不好!”向冷鳶一把將顧西搡了出去,眼神淩厲,“告訴你,我不僅要和柳言之結婚,我們還會很快結婚,不管你是什麼態度,對於我來說都不重要了!”
說完,門咣當一聲關了上去。
被關在門外的顧西根本不會放棄,所以之後向冷鳶一直聽到了門外的敲門聲。
怎麼會理會,向冷鳶打開了音響,雙手堵著自己的耳朵,不想聽外麵的噪音。
“每次麵對你的時候,不敢看你的雙眸,在我溫柔的笑容背後,有多少淚水哀愁。不管時空怎麼轉變,世界怎麼改變,你的愛總在我心間,你是否明白?我想超越這平凡的生活,注定現在暫時漂泊,無法停止我內心的狂熱,對未來的執著……是否愛你讓我傷悲,讓我心碎?可你知道我無法後退,縱然是我蒼白憔悴,傷痕累累。——許巍《執著》”。
可是音樂聲再大,終究還是抵不上外麵的聲音,向冷鳶隻能采用老辦法,拿出詩集讀著,“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證,高尚是高尚者的墓誌銘。看吧,在那鍍金的天空中,飄滿了死者彎曲的倒影。冰川紀過去了,為什麼到處都是冰淩?好望角發現了,為什麼死海裏千帆相競?我來到這個世界上,隻帶著紙、繩索和身影。為了在審判之前,宣讀那些被判決的聲音。告訴你吧,世界,我——不——相——信!”
北島的《回答》在向冷鳶的嘴裏讀出了別樣的滋味,向冷鳶自己明白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是生氣中夾在著傷感,是心痛中夾雜著愉快。
時間過得很快,終於還是迎來了最最重要的時間,係列有自己明白,很多事情是不是能夠強求的,正如那種圓滿的愛情,所以對於她來說,隻要能夠簡簡單單的進行,她寧願這一次就這樣將就著。
畢竟自己已經是一個不再年輕的年齡。畢竟自己也需要放棄很多,比如愛情。
可是陽光明媚的上午,她本是等著柳言之前來和自己商量結婚的事情,卻等來了朱倩倩。見麵的時候,朱倩倩一直是微笑的,但是對於向冷鳶來說,這便是一種不好的訊號。
她知道這個女人一直在暗自的喜歡柳言之,但是不知道她是不是知道自己和柳言之要結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