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顧西已經喝醉,自然覺得這就是做夢,但是他立即變的十分的高興,伸著手想要抓住向冷鳶,“冷鳶,你來了,你怎麼來了呢?那你是不是聽到了我的呼喚,你真好我就知道你是最體諒我最愛我的女人…”
說著想,顧西便閉上了眼睛輕輕的想要往亭子下方傾斜。向冷鳶趕緊上前一把拉住了顧西,順勢坐在了亭子冰涼的石頭板凳上。
“你這是作死嗎?這麼冷的天,你居然自己在這裏喝酒!還唱歌!”
“我不在這裏我就見不到你了,我不唱歌怎麼將你呼喚過來呢?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的,我就知道你之前的那些話就是為了騙我,就是為了氣我,你根本不是想要真的嫁給柳言之。”
話說酒醉三分醒,向冷鳶還是心裏很明白的,就算現在顧西喝的醉醺醺的,她也不能立即承認自己剛才的話不是經過自己深思熟慮的。
於是她很想立即離開,便伸手將顧西推到了一邊,想要立即消失,可是這個時候的顧西伸手將她拉進了懷裏,閉著眼睛卻似乎什麼都看的見。
“你不要走好不好?是不是嫌我不給你唱歌,那好,我再唱給你聽!我是永遠向著遠方獨行的浪子,你是茫茫人海之中我的女人。在異鄉的路上每一個寒冷的夜晚,這思念它如刀讓我傷痛。總是在夢裏我看到你無助的雙眼,我的心又一次被喚醒。我站在這裏,想起和你曾經離別情景,你站在人群中間那麼孤單。那是你破碎的心,我的心卻那麼狂野。總是在夢裏看到自己走在歸鄉路上,你站在夕陽下麵容顏嬌豔,那是你衣裙漫飛,那是你溫柔如水。你在我心裏永遠是故鄉……”
顧西已經醉的不成樣子,舌頭也早就打彎說不清楚話,這個時候的向冷鳶就是不想聽,對於一個酒鬼來說阻止是不起任何作用的。
向冷鳶想要掙脫,但是明顯的自己根本不是那樣的力氣,顧西的胳膊就像是一個枷鎖一樣,狠狠的將向冷鳶夾在了裏麵,幾乎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那你能不能行,你別唱了,我不喜歡許巍的歌了,就因為你唱,所以我一點都不喜歡他的歌了。”
向冷鳶氣急敗壞,大聲吼著想要掙開,可是最後還是失敗了。但是顧西確實不在唱歌了,對於向冷鳶來說,這就是一件很不錯的事情。
但是,呼嚕聲開始響徹天空。向冷鳶徹底灰心了。自己究竟為什麼上來呢,現在想離開也離開不了,想留下這裏又是冷的不能說話。連呼出去的氣體都能變成一種冰柱。
向冷鳶已經渾身凍僵,心裏無比的後悔。最後她還是想要努力的從顧西的懷中掙脫開來,終於在自己一番折騰之後,從顧西的懷中將自己抽了出來。
剛抽出來,顧西就變成了一個軟綿的麵人一般癱軟下去。慢慢的看著他靜靜的趴在了石頭板凳上,向冷鳶便覺得沒有什麼意思,轉身就想要離開。
可是身子隻是走出了幾米便有了一種牽引力又將她拉了回來。
這是什麼原因?向冷鳶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看來老天是想讓自己好好地將顧西帶走,不能將他這樣晾在這種冰冷的地方。
“可是為什麼我要這樣去做,我是向冷鳶,是向晚,不應該對一個傷害了自己的人這樣心慈手軟,我應該好好地去想想怎麼折磨他才是最好的,而不是現在就這樣心軟的想要好好地回頭照顧他…”
就像是魔鬼和天使,另一個思想又在左右著向冷鳶.”
“冷鳶,你是一個善良的人,就算是一個素不相識的人睡在冰天雪地裏,你也不會不管的。更何況這是一個你認識的人,你應該不計較這麼多的,畢竟你讓顧西真的睡在了這裏,明天就算他能夠撿回一條命,那也說不好生病剩下半條而已,更何況他受傷了…”
想到這裏的時候,向冷鳶的心裏忽然緊了一下。是呀,顧西受傷了,今天這麼折騰的樣子,他今晚在這裏說不好真的會被凍死的。
於是轉身,向冷鳶還是將那二三十個空酒瓶子看在了眼裏。也許這就是命運的捉弄,每次當自己決定對顧西下手的時候,老天都會讓自己這樣再次返回,找到那些自己不願意做,不想做卻又不得不做的事情。
而這些事情,往往與顧西相關。
爛醉如泥的顧西這個時候重的不行不行,向冷鳶自己不能相信的看著黑暗的台階,真不知道自己是用了什麼樣的力氣才將這個男人從亭子上弄了下來,而這個黑夜中,她卻是用著自己都覺得驚訝的力氣將顧西拉回了自己的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