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之上觥籌交錯,鍾禮鼎樂之聲不絕入耳。
江圖珠簾之後的眼睛偶爾瞥向遼飛,遼飛不停的飲酒,偶爾看著中央的舞蹈,兩人心懷鬼胎。
江圖身著雙龍遊珠皇服,左手袖口龍尾右手袖口龍頭,單手托著酒杯猶如龍頭為江圖咬住了酒杯來喂他一般。
遼飛身著虎賁嘯山鎧,虎頭猙獰嘯天,上有龍下有虎,江圖和遼飛隔空相望,看是這剛生的龍怒嘯蒼天還是這雄踞已久的虎吼天嘯地!
”陛下我敬你!祝陛下四海歸一!“
遼飛身子微欠,以表敬意。
”借遼將軍吉言了!“
語罷,杯中酒水一飲而盡!
江圖丹鳳眼微微一轉,心中已有一計。
“遼將軍,我昨日夜裏思來想去,覺得你言之有理,鎮守蠻荒的將士要些銀兩怎麼算過分呢?昨日大殿之上的不愉快,希望不要影響我們君臣之間的關係啊!“
遼飛心中疑惑,昨日大殿之上江圖的表情分明就是隱忍的快到了邊緣,今日為何如此?
”陛下,微臣怎會生陛下的氣呢?陛下折煞老夫了!“
”哈哈哈,遼將軍果然是國之棟梁!古有廉頗藺相如將相之和,今日有你我君臣之和,日後必定也是佳話一段!來人!明日將遼將軍的所提要求,一一兌現!“
”是!“
遼飛聽的一愣一愣的,今日這江圖究竟是怎麼了,今日和昨日完全判若兩人。
本是有心發難,不得不就此偃旗息鼓,遼飛靜觀其變,倒要看看這江圖要耍什麼把戲。
酒過三巡,江圖終於開口。
“遼將軍,不知可知曉白念?”
遼飛心裏冷笑,眉毛挑了挑。
“陛下說的可是石北一戰成名的白念將軍?”
“正是。”
“那人真是了得,遼飛不敢說自己能有此本事平了這石北之亂。”
“將軍珍視明謬論了,他白念和將軍相比如同與皓月爭輝一樣!”
遼飛心裏有些飄飄然,自他心裏認為白念才馳騁沙場幾日?破了那石北根本就是運氣作怪罷了。
遼飛擺了擺手“陛下抬愛了。”
江圖端起酒杯微微飲了一口,丹鳳眼暗瞥遼飛。
“遼將軍啊,有句話可曾聽說過?”
“陛下說就是了。”
江圖嘴角微翹“蜉蝣尚有撼樹之力啊。”
遼飛嘴角不屑更勝,
“陛下可知此話出自《懸笥瑣探恃才傲物》?在下粗人一個,隻知其意乃是螳臂擋車之力,況且我長青有我在誰人敢犯?!”
江圖心裏冷意更勝,這遼飛果然自大的可以,看樣子禍水東引這一招還得加把火啊!
“軒青靈到!”
江圖低頭思索的頭抬了起來,心中想已經有了一絲鬆懈之意。
軒青靈腳步輕佻,一身白衣如雪,像九天謫仙一塵不染。
“草民叩見陛下,願陛下萬福。”
江圖垂眼微開“賜座!”
太監為軒青靈擺了一副座椅,恰巧在遼飛旁邊。
軒青靈不言不語,盤腿坐下眼眸低垂的看著桌上飯菜。
“如此豐盛,草民倍是感激,此酒敬陛下千秋萬代!”
軒青靈抬手間酒水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