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了,臉上都露出喜色:
“這樣最好不過了,不至於壓不住台。”
“那個版本你看過嗎?能不能保證質量?要知道,這樣做是很冒險的。”
還是兩種不同的聲音。
大家都看向霍建恒,等著他拿主意。後者看看腕上的手表,那“滴答滴答”的響聲現在聽起來格外刺耳,時間不等人!他把牙一咬,又果斷地揮揮手:
“讓他們上!”
。。。。。。
“當當當。。。。”零點的鍾聲敲響了,在震耳欲聾的歡呼聲中,人們又迎來了嶄新的一年。
曾貴良終於鬆了一口氣,幾乎要癱倒在地,小品《收徒弟》結束地恰到好處,“。。。。。。五,四,三,二,一!”,在一派歌舞升平和主持人帶領的倒數聲中,零點鍾聲準時敲響。
其實,由於時間的關係,臨上台的節目被斃,在圈內不是新聞,也絕對稱不上什麼秘密,隻是,大多數人選擇了被動地等待,聽天由命。
經曆過這種場麵的人絕對對一個詞終生難忘,那就是:坐以待斃!
不得不佩服麥嘉的老謀深算,誰能想到,他的小品還有兩個版本,而且在關鍵時刻起死回生,曾貴良敢肯定,這絕對是麥嘉的主意。
還有一點,他同樣也敢肯定,從觀眾從頭到尾止不住的大笑聲中,從幾個導演讚賞有加的眼神中,從經久不息的掌聲歡呼聲中,那個叫王喆的年輕人絕對紅了,紅得發紫。
同樣對這點深信不疑的,還有王喆自己。
演出結束,回到後台,大家都過來向他祝賀,稱讚他演得好。那時,他反倒沒有什麼特殊的感覺,隻知道終於卸下了心頭的重擔,想回去好好睡它三天三夜。
可是,一出電視台的大門,他一下子驚呆了,大批的人流向他湧來,有男有女,大多是年輕的、新鮮的麵孔,他們大聲呼喊著他的名字,將他團團圍住,他幾乎寸步難行,各色長槍短炮一齊伸過來,一個小個子拚命往裏擠著:
“我是記者,我是記者,讓我進去。。。。。”
根本沒人理他,誰數得清這裏有多少個記者呢?他們一齊向他提問,聲音混亂而嘈雜,根本一句話都聽不清。
王喆被這混亂的場麵弄得暈頭轉向,不知道自己要向哪個方向走,他無助地看著這些人,看著他們的嘴巴不停地張張合合,他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還有一個女孩子淚流滿麵,大聲呼喊他的名字,他什麼鬧不懂她為什麼那麼瘋狂,他想過去問問她,問她怎麼了!忽然,一隻堅定而有力的大手伸過來,拖著他的胳膊,分開眾人,徑直向外麵走去,人群又呼啦啦地跟過來,那隻大手拉著王喆,幾乎要跑起來,後邊的人在追趕著,叫喊著:
“別走,別走。。。。。。”
“王喆,王喆。。。。。。”
“請回答我一個問題。。。。。。”
一輛黑色的小轎車無聲的滑到他們跟前,那隻手打開車門,不由分說地把王喆塞了進去,車門被關上,他們一路疾馳,衝進無邊的夜色。
透過車窗,各種煙火在天空中瑰麗地綻放,遠處傳來“劈劈啪啪”不甚明晰的鞭炮聲。
有徹夜不眠的人,呼朋引伴地喝了酒,三三兩兩東倒西歪在街上橫著打晃,扯著嗓門唱直抒胸臆的歌。
有人在街上點著一個禮炮,捂著耳朵跑開,“砰”的一聲巨響,煙花四濺,夜空中,星光璀璨。。。。。
所有這些,都在提醒人們,新的一年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