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絲毫沒有注意到這個留著平劉海的小女孩,雖說是可能是因為微微俯下身的緣故,但這頭發實在長得有些離譜了吧——都垂到地板上了。
辛銘看著手裏的便簽條,上麵有字:你很有趣,少年。
哈?我記得在哪看過這句話來著。辛銘的腦亂如麻的思維開始恢複了。
他看向眼前的笑女孩,依舊沒有發現女孩赤條條著。
女孩始終沒有任何表情變化,似乎沒有學過怎麼笑,也沒學過怎麼哭那般。她見辛銘看向自己,又看著手裏的筆,在便簽條上寫著什麼。
落筆,提筆。她將寫好的話撕下來,又拿給辛銘:你好,我是未來牌。居然有三個同伴在你身上,我很驚訝。
她在話的結尾還畫了一個驚訝的表情。老實說,畫得還真不錯。
她沒有在意辛銘有些吃驚的表情,繼續寫了一句,又撕下來,拿給這個蹲在地板上的少年。
“待我向他們三個問好。”她用寫字的方式代替說話。
“三個?”辛銘很在意這個數量。在自己身體裏的影牌莉莉絲,和變回卡牌後一直在沉睡著的火牌芙拉爾外,還有誰?
等等,辛銘的心境一旦恢複過來,正常的思維邏輯也恢複了。
“你就是未來牌!”辛銘站了起來,“剛才是不是你搞得鬼!”他一站起來才發現,未來牌的人形還真是嬌小,可能才一米三左右。
這個小女孩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她仰著頭看向辛銘,又埋頭寫起來——嗯。
“現在已經幫你恢複了。”她竟然開口了,是一個很輕柔的女童聲。
聽到這句話,辛銘猛的發現:真的耶,自己對於上下的概念又回來了。
瞬間,他又意識到了一個問題。避難所的氧氣濃度偏高了。
“你先在這裏等一下。”他脫下外套,給眼前的小女孩披上去之後,就去關掉了之前開著的氧氣瓶。
在辛銘此時的想法之中,這個實質為源牌之一的小女孩對自己不會仔構成什麼威脅。
“那個,”辛銘用了十幾秒的時間就搞定了避難所氧氣濃度過高的事情,回到一直一動不動的小女孩麵前,蹲了下來,“比爾侯爵宣布月球獨立是不是你弄的。”他似乎忘了剛才一直在意的問題。
女孩的手一直拽著辛銘給自己的外套,聽到辛銘問她問題,她才鬆開手又寫出自己想說的話:“那是他想要的未來。我隻是幫他一把而已。”
什麼意思?辛銘推敲著這句話的含義。
“話說,為什麼你不直接說話?”辛銘蹲在女孩的麵前,略微仰視著。
女孩又開始寫了起來。“因為未來牌說的話會影響到人的思想。”莉莉絲突然和辛銘說道。
果然,女孩遞過來的便簽條上寫著:“我不可以輕易說話的。”
……
就在辛銘和一個赤條條的女孩子在聊著天的時候,白作金帶著自己的卡牌使和白晽夕已經來到了白啟零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