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羅一路上,一直和辛銘吧啦吧啦講個沒完。講什麼呢?就是在講學生會這屆的會長怎麼怎麼厲害,怎麼怎麼嚴糾學生會內部的風氣,學生會會長在保羅說來,是一個十分嚴肅的男人,沒有官腔,但就是給人一種難以接近卻忍不住去靠近的感覺。
保羅帶辛銘來到校學生會的辦公室。裏麵的人很多,有學生會的、也有其他社團的,大家都圍著由幾張課桌臨時拚起來的“會議桌”,或坐著,或者站著,均看著桌上散著的幾張帶字的卡牌——它們被各自放在透明密封袋內。
在這些人之中,有一個高高瘦瘦的男人。他帶著一副鏡腳很寬而鏡框很細的黑框眼鏡。這就是保羅口中的會長,石洛。
敲門聲。
石洛示意靠近門的同學開門。
是保羅呀。大一裏,保羅算是最值得培養的成員,石洛還挺關注這個家夥的。
“會長,有個人你可以見見,辛銘學長。”保羅站在門口,說著,他微微往旁邊挪了一下。他的身後,是辛銘。
辛銘是哪位?石洛隻記得小時候聽過這個名字,那時辛家的二子,是同齡人之中最為討厭又敬仰的家夥,他是最經典的那種“別人家的孩子”。
可是,直到上學期,他才發現辛家的公爵之子辛銘竟然和自己讀了三年的同一所大學。他是學情報科學的,竟沒有發現情報界的通天柱,辛家的賭神公爵,他的兒子居然躲在這所學校讀管理科學。為什麼!
辛銘擁有絕佳的家庭背景和自身天賦,為什麼不去進一步發展長處呢!石洛無法理解。
不過,他理解保羅為什麼找來辛銘,賭神公爵之子嘛,肯定有比一般人要手握一些門道,說不定比護衛軍和校方還要有門道。但是,他並不看好辛銘,公爵之子終究還是普普通通的一個人而已,他如果不去鑽研他原本的優勢,泯為眾人罷了。
石洛不相信,專攻情報科學的他會輸給這個靠家庭背景的家夥。
“嗨,你好。”即便如此,石洛還是主動和辛銘打招呼。
“嗨,你好,石洛會長。”辛銘也是很客氣地回應。
“你也是來破解迷題的?歡迎呀。”石洛走了過去。
也?這些人都是來解密的嗎?“嗯,是的。”
“過來看看吧。”
“你們現在掌握多少線索啦?”辛銘走到桌旁,一隻手撐著桌麵,另一隻手隔著紙巾,拿起了其中一張卡牌,站著。
“第一,從筆跡來看,寫信息的是同一個人。第二,卡牌上沒有任何人的指紋。第三,有一些東西是從建校祭就不見的,但卻直到後夜祭才發現卡牌的。”石洛簡單地回應辛銘的問題。事實上上,他說的這些,保羅已經大致跟辛銘講過了。
“第四,被偷的東西有規律。”這第四點,他斬釘截鐵地說道。
“什麼意思?”辛銘明知故問,他隻要是想看看對於這個,石洛是怎麼看的。
“你看哈,文學社丟了尺子,話劇社丟了小狗玩偶,舞蹈社丟了舞裙,音樂社丟了木蘭盆栽,輪滑社社長丟了剛買的口紅。”石洛說到這裏,辦公室裏有人笑出聲了,那是舞蹈社的社長,她和輪滑社的社長是好朋友,此時都在辦公室裏。兩人相互調侃,打斷了石洛的話。
讓他們安靜後,石洛繼續列舉各個社團丟的東西,聽上去,幾乎每個社團都丟了東西,而且丟的東西還五花八門,一般人,會覺得,那些東西沒有什麼共同的規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