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銘也在後台,經過一個下午的磨合,他現在有十足的把握演奏《櫻花遇風》,也就變得清閑起來。知道他現在在幹嘛嗎?
他現在在舞台邊緣的準備區處看著台上的每一個人,從指揮,到首席,到其他成員,不論什麼樂器,圓號、長號、大號、長笛、薩克斯、巴鬆管、鋼片琴、定音鼓……辛銘將在這場音樂會中,學會大多數的樂器和指揮。現在他的眼神,就像貓頭鷹一般犀利。經過不斷地鍛煉,現在的他,已經可以輕易控製鴞夜的能力,並將其控製在一個自己能夠承受的範圍。也就是說,辛銘接下來要鍛煉的,就是不斷提高所能承受的上限,畢竟現在能夠承受鴞夜的學習能力,還不能讓他五分鍾內學完一本全是自己未知的專業知識的書而身體沒有任何一樣,這離鴞夜能力的正常水平還有一大截的距離。
該白晽夕上場了。
全場掌聲響起。白晽夕和一個拿著雙簧管的女生一同上台。
兩人站在指揮台旁,微微向觀眾鞠了一下躬。
站在指揮台上,白晽夕瞬間像是換了一個人。在下午練習的時候,辛銘就已經感覺得到了,白晽夕確實適合在音樂的方麵發展。她有著自己對音樂的理解,她的樂感又是如麼的精準到極致,最重要的是,她一開始指揮,就讓人覺得她就是為了站在這裏存在的一樣。
台下,白晽夕是一個會去渴求辛銘摸頭殺卻又不敢直說的女孩子,是一個會考慮很多卻也有衝動的女孩子,是一個溫柔而單純甚至有些呆萌的女孩子;但是一上指揮台,她便渾然變成一個女皇,或是仁慈的君主,或是殘暴的帝王,她在統帥著整個樂團。幹脆利落的地方,她會突然展開雙臂又迅速收回;浩蕩的地方,她會將指揮棒從左邊瞬間劃到右上角然後突然定住!聽到樂手恰到好處的演奏,她會朝那人笑著,用眼神交流著;曲子中有雙簧管獨奏的部分,她會將手交在胸前而陶醉地聽著雙簧管的演奏;到了混奏的部分,她又會揮動手中的指揮棒,像是身處在戰場最前線的領主在嘶吼,那是一種讓人不由跟隨其衝鋒陷陣的氣場。
曲終,白晽夕的額頭已經布滿汗珠,空氣劉海貼著額頭,顯得有些淩亂。但是淩亂中更顯高貴。
接下來要上場的是白晽夕的老師,他已經在幕後等著了。辛銘同樣在這裏,看著舞台上白晽夕的指揮。
“你準備得怎麼樣了?”老師問道。
“不清楚。”
“是嗎?”
“結束之後我才可以和您說我準備好了。”辛銘其實現在不太想理會那個老師,他現在處於剛剛使用完鴞夜能力的休息階段。
“對待音樂,別太傲。”老師說出了自己一直教學生的話。他注意到下午磨合的時候,辛銘的鋼琴有時候會變得沒有靈魂,像是模仿著別人一樣,沒有自己的思想。他不會知道,那個時候,辛銘在讓鴞夜回想所學。
話完,他就拿著指揮棒,上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