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啦。”
“嗯。”
早上,優子的室友、白晽夕、辛銘和其他一些人,都陸續過來看望她。昨天的表演實在是精彩,而《追求星星的抹香鯨在旅行》一夜之間就紅了。
辛銘一進房間,便看到白晽夕已經來了,正和千秋優子聊天。他和兩人打了招呼,便搬了把椅子坐下。“怎麼樣,好點了沒有?”
“燒還沒退,渾身無力,話說,你怎麼和晽夕問同樣的話?”優子掩著嘴笑道。
“那要怎麼說,罵你昨天高燒還去?你的選擇我可沒權利罵你。”辛銘無奈地回應道。
“確實,”白晽夕說道,“學姐你還真是夠強的。”白晽夕已經知道昨天台上優子改曲子的真相了。
三人就這樣有說有笑的聊著。
……
“對了,晽夕,今晚你怎麼辦?”
辛銘有些好奇優子說的是什麼事。
“還是去呀。”
“去哪裏呀?”
“交響樂團啊,我是小提琴高音部的。”
優子問道:“那指揮呢?”
“還是三首,就是最後的那首《八十歲敘事曲其六之櫻花遇風》還不清楚,現在好像還沒找到代替的鋼琴手。”
《櫻花遇風》啊……辛銘對這首曲子很熟悉,不過那已經是小時候的事了。當下,他並不了解她們具體再說的是什麼事,便又一次提問。
“我本來會作為指揮來指揮那首鋼琴協奏曲的。而鋼琴原本是拜托學姐的,現在這樣隻能看看能不能找到一個替代者了。”
“話說,我記得你之前不是說隻指揮一首嗎?”
“老師看我表現好,給我多加了幾首咯。”白晽夕一臉驕傲。她轉校過來,不僅讀管理科學專業,還輔修了這學校的指揮;畢竟她還是不想放棄自己的練了這麼久的東西。而今晚的交響樂團——時之鑰樂團,她的那位老師就在裏麵擔任指揮。這次的演出,那位老師順便也讓自己手裏的幾個成績突出的學生練練手,白晽夕就是其中之一。
“音樂學院那邊找不到其他彈鋼琴的啦?”
“太差的老師說不要,不錯的卻有比賽沒法抽時間來這邊,沒辦法,《櫻花遇風》譜子有點難,隻剩下半天,不熟的根本沒法能在半天內達到能上台的熟練程度。”
確實,《八十歲敘事曲》本身是比較偏僻的一組敘事曲,創作者是六百年前的羅伯特·德·卡羅林子爵——就是那個維傑裏侯爵的祖先,而這《八十歲敘事曲》講述的是侯爵從兒時記事起到八十歲生日的事情以及對人生的感悟,一共十六首,而其中《櫻花遇風》講述的是他的初戀故事。初戀的朦朧感、複雜的心理活動,化作一個個音符,讓這第六首敘事曲成為了這十六首中,最難彈,也是最有韻律的一首。人們知道《八十歲敘事曲》,都是從這首《櫻花遇風》開始的;人們至今依舊記得羅伯特·德·卡羅林子爵,很大程度上也是因為這一首。
“我覺得,”優子突然說道,“辛銘,你應該彈過這首吧。而且,還彈得不錯。”
辛銘和白晽夕都被優子的這句話嚇到了。
“真的嗎!”白晽夕抓住了一個可以和辛銘站在同一個舞台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