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羽和辛銘也繼辛貉之後爬到頂了。眼前不再有樹叢藤草的遮蔽,豁然開朗。一個近乎圓形的湖泊靜靜地睡在山頂微微下陷的區域。無風,湖麵很安靜,能映出天。也由此而閃閃發光,水中的太陽和天上的太陽一起,照得有些晃眼。
“不過,很久很久以前,當我們五家人被這五套牌承認並托付時,這套卡牌早就已經以卡牌使的形式存在了。”說話的同時,辛貉看了一眼安和千淺惠,兩人立即明白,從背包裏拔出砍刀。
話說一半,話題一轉:“你們三個也來幫忙。自己做上湖中心的木筏,是對芙拉爾的尊敬。”
“嗯。”辛銘想著,芙拉爾應該就是父親和姐姐所說的火的名字了吧。“不對,有名字了?她已經托付給誰了嗎?她的使用者如今在哪?”他竟把自己的想法喃喃道出。
“說道哪了?哦,對!”辛貉也抽出砍刀,開始伐木。“雖說這套牌已經全部幻化為卡牌使,但卻無法穩定保持出其形態,畢竟他們——額,哪個ta都行吧——並沒有托付之人。他們到處行動,卻又到處迷失方向,漸漸地,無人知道所有的卡牌到底散落在哪?——嗯,那個地方反過來綁。”先砍下來的粗木正好用來做骨架,便先處理了。
“但是,現在還是有幾張牌是知道下落的,沉在方印湖的火,便是其中之一。這是當你當上總家後,就會和其他的總家共享這些牌的位置。”說這話的時候,辛貉並沒有看著誰講,硬要說,是看著自己正在砍的樹講吧。
“據我知道的,這套牌還有八張是知道下落的。說來,光石家,就有三張,剩下的白家,曹家,九方家,則各有一張。”
“那辛家有兩張啦!”“辛家還有一張!”姐弟倆搶著說道。
“嗯。”辛貉會心一笑,顯然是對兩人的反應很滿意。
“還有一張是,影。不過,到現在我也還沒見過他幻化,按記錄,他的幻化是八十一年一循環,大概能維持一年左右。嗯,想想,也就再等個四年吧。”
……
木筏很快就做好了。
下水。千淺惠負責把舵。
“好了,來說說火吧。”辛貉和辛銘、辛羽圍坐在木筏中心,而安和艾拉則和千淺惠一樣站著,留意四周的湖麵。因為人有點多,木筏隻剩薄薄的兩三厘米露出水麵,坐著的三人屁股和褲腿已經濕了。
“火原本也是已經遺失了的,但在很久以前,當時的辛家總家,老祖先了,也是一位公爵,竟機緣巧合地在方印湖心發現了當時正好幻化為卡牌使的火,並為她取了名,芙拉爾。這裏並不是說托付給了那個總家,而是僅僅取了名罷了;但盡管如此,也足以建立起來我們辛家和火的關係。雖說她也會見見其他的五大豪門,但隻有我們辛家人,她顯得格外親切。”
漸漸地,木筏也來到湖心了。
辛貉看看手表,四點二十七分。太陽也隻是斜向西了些,說落山還早著呢。
“想比影,芙拉爾的幻化周期要短些,十二年一循環,但保持的時間也短,十五六天。每一次,辛家總家總會過來接她,然後,帶她去四處逛逛,吃吃人間煙火。還挺頑皮的。據說,這是和當時那位為其命名的總家的約定。”
突然,辛貉提高了音量:“那個,我也介紹完了,該出來了吧,芙拉爾!”
“誒?”辛銘和辛羽被父親這句話嚇到了,開始有些慌亂的看著四周的水麵。
一秒、兩秒、三秒、四秒、五秒、六秒、七秒、八秒,並沒有什麼動靜。辛貉猜錯了?賭神公爵猜錯了!?
“唉……”辛貉歎了口氣,“芙拉爾,不要玩了好吧,你是火誒,待在水裏不太好吧。而且你現在幻化為人,憋不了那麼久的,快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