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捉到辛銘不同於其他同學的微表情,一個男人一把將他拽起來:“辛銘同學是吧,走吧,有人請你去做客。”
“你們是誰!”
那人沒有回答,拖著辛銘上了吉普車:“嘖,這麼快。各位,該走了。”
訓練有素,這些蒙麵壯漢井然有序地回到吉普車,發動,加速。
就這樣,辛銘被抓了,留下跟了自己近二十年的執事的屍體和同班的同學在原地。
十來秒的時間,從遠處傳來了嗡嗡的聲音。聲音越來越大。是學院都市護衛隊的直升機!
“你們已經無路可逃了,自行停車,釋放人質!飛彈可不長眼!”伴著直升機的螺旋槳聲音,裝甲車的鳴笛聲也越來越響。學院都市裏,百分之八十的人是在上學的學生,是護衛隊的重點保護對象。出了這麼大的事,護衛隊出動裝甲策車和直升機也不足為怪;更何況他們收到消息,這次的人質身份非同一般,便更加謹慎了。
這些私家軍見辛銘沒有過多掙紮,便沒有將其五花大綁,隻是反綁住雙手罷。辛銘知道,現在還不是輕舉妄動的時候,自己的功夫隻夠在有其他保鏢的情況下防防身,如今隻有先等。他聽見了,車窗外直升機的聲音。
“他〇〇的,這麼快!”(〇為不雅詞彙屏蔽,請自行想象。)開車的人抱怨起來了。
“人質在手,他們不會動手的,隻要到了長灣大橋就沒事了。”坐在後座控製著辛銘的人說道。
“知道,但其他車就說不準了。”那人回應道,“六人之一的概率嗎!”
“直升機上有紅外熱感,那是百分之一百。所以我們是安全的!”副駕駛座上的男人終於說話了,他的語氣很平靜,不像開車的那般亢奮,但總覺得有些命令般不可反駁的口吻。
“要綁架賭神公爵之子,自然而然就玩起來了!”說罷,他對著對講機,“2、3、4、5、6,你們自己看著點,我們先走了。”顯然,其他的吉普車要麼是殿後,要麼是炮灰。
辛銘心中忽覺不妙:“賭神公爵!”這是父親的外號,算是對父親超精準的情報信息獲取和處理能力的調侃和讚賞。“他們知道我是誰!”
果然,護衛隊不斷地喊話,就是沒有進一步行動。原本緊跟著的護衛隊也因那其他吉普車的阻攔而漸漸拉開距離。螺旋槳的聲音、護衛隊的喊話聲、槍戰聲,混在一起,讓辛銘的腦子亂哄哄的。“這輛吉普的隔音效果可真差啊。”辛銘總算清醒了一些,回想起在辛家本家所學的應對綁架課程。現在,他要盡可能地收集綁匪的特征。
“怎麼,想說啥,現在你可不能亂動喲,小哈士奇。”和他一起坐在後排的男人一把手槍就這樣抵了過來,頂在辛銘的下顎。“乖乖坐著。”
看見長灣大橋了。夜色裏,那昏黃的一條弧線就是。長灣大橋那邊有什麼嗎?辛銘點了點頭,就真的乖乖地坐著了。不過,與此同時,他依舊在理順思路:對岸有什麼嗎?碼頭?這邊也有啊。飛機坪?這邊,我想想,不也有嗎?那究竟是啥?花燈遊船!
想著,吉普車已經甩開了護衛隊的圍追堵截,開上了長灣大橋。這一路上,車漸漸多了,但是臨近長灣大橋,車流反而少了,大概是因為這邊的護衛隊員也收到了消息,準備了長灣大橋這一地點,來個甕中捉鱉吧。
“小哈士奇,會遊泳嗎?”
“會。”遊泳?“幹嘛!”辛銘還思索著這個問題的必要,便被一塊布捂住了嘴,掙紮了幾下,便暈了過去。
就像刻意把吉普車引到長灣大橋一樣,就像吉普車將計就計一樣,一切似乎極其順利。
橋上,現在隻有一輛車。吉普車。在直升機的駕駛員眼裏,這隻王八已經無路可逃:後有大量警車,王八隻能向前繼續爬,但橋的另一邊,一個大布袋正在王八看不到的地方準備著。